“你就不要调戏我师傅了,我找你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丁义辉说道,对着玉姐更肆无忌惮。
“哎呦,在师傅面前这样调戏妖精,你也太猖狂了吧?就不怕师傅的紧箍咒?”玉姐调侃道。
“不怕,有你在,我怕什么?”丁义辉更是得意。直到玉姐伸出纤纤细手,竖起一根食指。
“什么?1万?”丁义辉差点要跳起,语气中夹杂着不可言明的愤怒。
“辉哥,不要生气嘛,先还这么多,您看可以吗?现在生意难做啊,上面正在严打呢,这边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我管你什么狗屁生意!当初我妹在你这里,给你带来多少客人,你心里清楚!今天不给我拿出5万,我砸了你这破场子!”丁义辉从沙上坐了起来,大声吼道。
“谁在这里嚷嚷?”一把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随后,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黑衣男子推开了门,但是王明和丁义辉都知道,这人并不是那把声音的主人。
果然,那黑衣男子打开门后,贴着门站立,右手摊开,黑衣男子身后的男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男人披着一件黄色貂皮大衣,虽然只有1米7的个头,却气场十足,一下子让丁义辉头皮麻,无话应答。
“这是我们老板,大家都叫他威哥。”玉姐走到威哥身旁,抱着他的肩膀,一同坐在丁义辉面前。
“威哥?西郊老大?”丁义辉经常进赌场,自然跟黑道的人有所接触,早就听闻西郊黑道老大叫威哥,只是从未谋面。
“你是谁?”威哥肩膀微微一耸,往后一张,貂皮大衣便落在沙上。威哥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恰恰是最好的回答。
“我是这个老板娘的债主。”丁义辉顶着头皮说道。
“老板娘?”威哥瞄了一眼玉姐,轻描淡写地说,“她不配。”
“是啊!你这家伙太犯浑了吧,真是的……生意现在越来越难做了,威哥讲义气,愿意帮我收了这烂摊子,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敢奢望跟他呢。”说着,玉姐给威哥递上一支雪茄,点上。
“这个我不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想威哥不会不讲这个理吧?”
“小子,多少岁了?”威哥莫名问道。
“22。”
“你呢?”威哥转看王明。
“18。”王明回答。
“不错嘛,有胆色,我喜欢。说吧,阿玉欠你们多少钱?”威哥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圈烟雾。
“5万。”
威哥朝穿西装的男子招了招手,那男子便走到他的身旁,躬身倾听他的话。
“这里有3万块,拿去吧!这事就算完了,知道吗?”威哥又抽了一口雪茄,仰面倒在沙背上,不看王明等人,似乎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那穿西装的男子从身上取出3万块,丢在桌子上,等着他们去拿。
看着这唾手可得的3万元,丁义辉在5秒后作出反应。当他要伸手去拿钱时,王明却抓住了他的手。
“钱不够,不能拿。”王明严肃说道。
“臭小子!你活腻了吧!”那穿西装的男子大声喝道。
“是啊,赶紧收拾了滚吧,别给脸不要脸。”玉姐附和道。
“人死了,欠死人钱,不厚道吧?”王明反问。
威哥感觉这个话题有点意思,于是坐起身,看着王明。玉姐连忙在他耳畔说:“人是死了,死在学校,跟我们没关系。”
“他妹妹跟你什么关系?”威哥反问道。
“同学。”王明回答。
“哈哈哈!!有趣,同学?太有趣了!”威哥突然大笑起来,走到王明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这小伙子胆子够大,跟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很好!死人钱当然是欠不得的。”
威哥向西装男子招了招手,让他从兜里又掏出了2万元放在桌子上,然后命令他取来两瓶飞天茅台,用两个小酒杯斟满,分别放到丁义辉和王明面前,说道:“这两万块可以给你们,但不是白给,一杯1ooo块。”说着,威哥摊开手,示意王明和丁义辉开始喝。
“好,谢威哥!”丁义辉双手捧起酒杯,举过头顶,以黑道的礼仪向威哥示好,一饮而尽。王明也随之向威哥示好,同样一饮而尽。
就这样短短1o分钟,两人把酒喝光了,5万块钱也拿到手了,只是醉得厉害,双脚软绵绵的,一时半会走不动。丁义辉醉酒后更是失态,在包厢里追逐玉姐,要将她揽入怀中。
“威哥,你看这酒鬼,快救救我!”玉姐害怕得四处躲藏。威哥并不理会她,只是拍了拍王明的肩膀,说道:“你小子酒品不错,以后有什么事,找我。”
王明抬头看了看威哥,露出阴暗的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威哥,你快来管管这臭酒鬼!把他赶出去吧!”玉姐被丁义辉抱住,吓得花容失色。
“不行,过门都是客嘛,他们俩想消遣,打八折。”威哥笑着,离开了包厢。
“哎呦,谁让这酒鬼消遣啦!赶紧滚蛋!”玉姐见威哥走远了,便对着丁义辉吼道。
“八折?不用!哥有的是钱!”丁义辉大声吼道,歪着脖子傻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大把钞票,扔在玉姐面前,“叫几个漂亮姑娘伺候朕!”
玉姐见了这钱,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哼着鼻子说道:“就那点臭钱,有什么好显摆的,等着吧!”说着,她也走出包厢。
王明感觉天旋地转。这么烈的酒,他从未喝过。哪怕上次与杜飞斗酒,那酒精的纯度也没有这么高。
但他觉一切都变得很奇妙,尤其玉姐带着一班衣着暴露的女人来到他面前时,他感觉整个心都要跳出来。那种激动,他永世难忘。
“来吧,妹妹们不要害羞,秀出你们的身材,让哥哥们大饱眼福。”玉姐拍了拍手,说道。像这种开场白,她每天得说上百遍,因此毫无情感可言,说得就像白开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