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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楊雪靜閉上眼睛，更加用力的撕咬對方的手臂，但就是不鬆口。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只剩下前男友殺豬般的慘叫。

楊雪靜睜開眼，見鳳霖已經趕到，狠狠扭開他的胳膊壓在車門邊。

她連忙鬆開嘴，一把搶下手機，顫抖著手指去找照片和視頻，全部刪除又全部清空，確定沒有遺留，可還是心有餘悸，心慌意亂的大口喘息。

「沒事吧。」鳳霖單手擒著對方，轉頭對楊雪靜關切的問了一句。

楊雪靜下頜骨因為顫抖發出咯咯咯碰撞的聲音，半晌說不出話，擺擺手。

「你嘴角有血。」鳳霖沒想到這個嬌小的女孩子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勇氣。

如果沒有她，今天他們都得完蛋。

楊雪靜擦了擦嘴角，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咬人的時候把自己的嘴唇也咬到了。

黎沛遙控著輪椅過來，冷冷看著那個男人，又看向楊雪靜，對她招招手，「把人先帶上車，不交代清楚不能放他走。靜靜，我有話要和你說。」

楊雪靜點點頭，看了一眼被鳳霖捂著嘴弄上車的前男友，她走到黎沛身邊，推著他的輪椅走的比較慢。

好在他們來的時候人就不多，這會兒停車場裡也沒有其他人。

「對不起。」楊雪靜很歉疚，「都是因為我。」

「不是你的錯。」黎沛不僅沒有對她發火，反而很感謝她的機警和反應，「不要責怪自己。」

「那怎麼辦？是不是有人已經在懷疑你們了？」楊雪靜被安慰好了些，又很擔心他們，「要不要我做點什麼，證明，那個我們有，有關係？」

「不用，如果懷疑我們，就不會派他來。」黎沛安撫了楊雪靜，又沉聲問，「但是有件事我要問問你的意見。」

「什麼事？」

「如果他知道的太多，我可能會殺人滅口。」

楊雪靜驚得倒抽了一口氣，腳步頓住，「你、你是說要……」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當然不……」楊雪靜知道這個時候仁慈不好，可她真的接受不了殺人這種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小聲問，「沒有別的辦法嗎？」

「如果你能讓他不亂說話，為你所用，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黎沛遙控輪椅轉過來看她，「但只有這一個機會。」

楊雪靜臉色僵白，雙手交握不住發抖。

因為剛才差點被曝光的事，因為現在要決定一個人生死的事。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負荷了。

難道真的要走到殺人的那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