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哎女士,你怎么打人呢?”
看不下去的护士小姐,赶忙上前搀扶,连声阻拦。
“你这个白眼狼!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捂着脸,浑身冰冷,心头酸涩又麻木,
“不然,你怎么从来都不向着我呢?”
不甘心地大吼出声,
“这就是我妈,比起当我的妈妈,她更想当谢家的亲家,谢珩的妈妈!”
张彩捂了捂心口,显然是心绞痛又犯了。
在爸爸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就会时常捧着心口,
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吩咐我做家务;
年幼时的我,只以为妈妈身体不好;
不能像其他人的妈妈那样给我梳好看的头发,呵护我亲近我。
但是没关系,我爱我的妈妈;换我来照顾她也是一样的。
恍惚中我看见了年幼瘦小的如同小鸡仔一样的小女孩踩在比自己还要高的板凳上,起早贪黑的在灶前烧火做饭。
“想当初你爸出意外死了,我们娘俩都是谢家照顾的,整整十多年呐。”
“我爸那是出意外吗?他是。。。”
不等我说完,她尖声打断,
“闭嘴!你爸爸见义勇为救了老爷子;那是做好事,给咱娘两积福。老爷体恤你小小年纪便没了爸爸;这才定下了你和少爷的婚事。。。现在老爷需要你一点血你就不乐意啦?没心肝啊!”
她说着大声嚎叫了起来,
招呼着走廊零散的病人都来看她这不孝的女儿。
无数陌生人打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如芒刺背。
我双目通红,只死死地瞪着她。
指尖陷入肉里浑然不知。
“还是说你这个贱蹄子,就是没有良心?”
说着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用力拧了我一下,
“作死啊,还愣着干嘛!死妮子!还不快滚去给老爷输血啊。”
朝着不远处去而复返愤然握拳的男人摇摇头后,我沉声应道。
“好。”
足足输了1500cc血的我,脸色瞬间白透如金纸;
腹部的坠痛感愈发严重,大腿根部湿濡的痕迹明显。
还来不及呼救,我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自己被吊在医院废弃住楼部天台的栏杆下。
脚底悬空。
几十米高空中的风很大,似乎随时都能把我吹下去。
“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