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原理其实很简单。”秦风拉开教室门,扫眼安坐的学生,最终,目落在满脸集焦躁的女孩身上,回以一安心的目光,关门跨出教室:
“直播无非就是利用虚无视相的捕捉反应,利用能量调扰它的捕捉路径令其回归自身就行了。
好比一个收到自己光芒的相机,但以人类当前的目光却无法看见。”
“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是……”少年与那双自在的眼瞳对视,平淡地吐出两字:“交易。”
“话不能说这么白。”秦风眼眸一闭,再吹睁开时已身在丛山之间,闲亭危立高山,浮云不遮望眼,目及之下山河沧桑,俯观之间,万象交迁。
一席长袍金作底,青衬显于袍下,一乌亮如墨的长肆意悬落,在高风下肆意飘舞,唯头顶两缕呆毛在风中亭立。
一双墨瞳中点缀上耀金,平淡自在下已是这世间禁锢不住的我行。能压制他天性的,或许只有力量……
或许……情……也能。
“你对我的本质帮助不过是在于手刃,克里德的陨落是必然的。”秦风站于亭下,俯望山下苍绿,神色复杂:“我可以在规则下替你出手三次,不顾一切。”
“不小的交易。”林凡并未急于同意,尊者的三次出手,而且是第四尊者,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能让一个尊者在规则的限制下不顾一切的出手,代价可不会太简单。
要知道,因为这规则,可是以逍遥为名的家伙在此处待许久等待仇人苏醒。可虽然干物品昂贵,可别忘了,他身上可还挂着克总一个讯息。
“长鹰有顾,便难复长飞,眷恋红尘,便再难逍遥。”
秦风回眸对上少年沉重如墨的眼瞳:“帮我……跨出红尘的枷锁,在你还未成为阶位前。
阶位的最低门槛,就是传说。”
林凡收回目光,站在亭下,他理解,但不认同。
他的权柄是逍遥,本应脱世间万物而立,又安然行于天下,不被万物禁锢。
但也是自己选择的路,伴逍遥间,不应为何物而拖,也即是孤独。
他如果要走自己的道,那么那一个令他回顾的人与他两离。
爱情……这是两个注定不会与他相触的文字。
寂静一刻钟,一烛香间而过,二人其间皆默。
一个人在等待答案,一个人在思虑回答。
“你,能否告诉我,你对逍遥的诠释。”最终,林凡找到了答案。
“身在而心离,不为万物所锢,不因人世步止。”秦风交予自我简短的回答,但却被少年轻描淡写的否认了。
“并不是,逍遥的构存中,你,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点。”林凡语言平淡常缓,但目光却无比坚定,仿佛他心中所想定会是真正的逍遥。
逍遥没有反驳,反而示意林凡继续说下去。
跨出命运线束缚的生灵,或许可以给予他所寻求的答案。
他们本不会相见,克里德本应长眠,章伽本不可足取知秘闻,他与少女本不可能相爱,他本不确至那个世界。
这些皆不是命运线上所指引的答案,但却在黯夜218轮1星1辰的午间更改,一条命运线的更改牵动了所有。
他们皆不得伴长线而行,而这位少年,却令线条为其铺行,无论是否为局,他已脱去常态的形式,按自己的路,走在这个世界。
秦风曾见过星轮,亲口问过他为何放纵越生命最高层次的神者、尊者与神灵存在,纵容他们的大多逾越规则的行为。
星轮却常态迷语,给出他的言语:“一种子,扎根星宇的种子。”
他无法理解,但他觉得,林凡,会是星轮要的那一颗种子。
以星轮的态度,这些往昔已种下的种子中还没有任何一个达到他期望的芽。
“它不应受规则限制,无论什么,限制你的规则,星宇间的规则,权柄运行的规则……尤为……思维的禁锢,应该跃出这片浩瀚星空。”
林凡不太知晓为何秦风悠久的生命中没有得出,但他认为,思维的限制,才是令他如今逍遥止步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