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没有勇气把话说完,张曼对池哥而言,不过是威胁许念生的筹码。
没了她,还有许诺诺。
池哥根本犯不着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花费这么多钱,原本他是不打算给牧宁池打电话的,无奈医生催得紧,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就打过来了。
沉默片刻后,保镖确定自己是真的脑子太热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对不起,池哥,我……”
“给她打。”
“什么?”保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食指奋力掏了掏。
牧宁池懒得重复,继续道:“钱,打电话给阿文,让他送过去。”
“是。”
牧宁池挂断电话,重新看向高烧渐渐消退的许诺诺。
小脸在发烧的潮红中显得格外娇艳,像是初夏的蔷薇,羞答答地躲在被窝里,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
他养的小猫,真好看……
牧宁池趴在床边看了很久,他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感觉,但没有妈妈的感觉他很清楚——很痛。
他从来都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好人,只不过今天心情不错。
不错到,可以勉强花点儿小钱,哄哄这只小猫,让她不必像他那么痛。
牧宁池用另一只手弹了弹许诺诺软乎乎的脸颊。
“你运气不错,许诺诺。”
牧先生多关心你啊!
许诺诺闻到一股浓甜四溢的米粥香,她在恍惚间咽了咽口水,缓缓睁开眼睛。
天光已经大亮,床边坐着玛丽。
见许诺诺醒了,玛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着她笑得开心。
“诺诺,感觉好点没有?”
“玛丽姐姐……”
看着玛丽焦急关切的面容,许诺诺心底一酸,艰难开口,原本甜软的嗓音变得沙哑又低暗。
玛丽急忙冲她摆了摆手。
“哎呀,还是很严重,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姐姐喂你喝粥。”
许诺诺饿得不行,乖巧地点了点头。
溢香清甜的小米粥一勺一勺,小心喂到许诺诺口中。
玛丽没忍住自顾自念叨。
“诺诺,你不是和牧先生去沙鸥岛度假了吗?怎么会被吓到呢?还着凉了……哎呀,你是不是掉海里去了?”
许诺诺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哪里是去度假?明明就是在死亡线的边缘不停地挣扎。
她的魂都被吓没了,跟牧宁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安心!
许诺诺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她很想和玛丽诉苦,可玛丽对她虽好,却是牧宁池的人。还是别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许诺诺十分自觉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