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在这个地方租住了好多年,附近有一家饭馆,地方不大,但卫生干净,家常菜,但味道十分不错,不想做饭的时候,她便在到在此打卡,时间久了,跟老板娘也混得十分熟络,经常下班晚的时候,还会特地给她留个位置。
老板娘年过四十,为人精明但心肠十分的好,加上味道一绝,生意做得挺不错,苏弦的脚刚踏进门,老板娘洪亮的声音便乍然而起。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招呼着他们老位置坐了下来,老板娘把菜单直接递到了左月尧的手上:“看看想吃什么,我这店里的菜都很经济实惠。”
苏弦笑道:“老板娘,你看他是缺钱的主儿嘛,就那几个特色菜吧,记得哦,不要放辣。”
“咋,口味还变了?”在老板娘的印象里,苏弦并不拒绝吃辣。
“不是我,是咱这位帅哥不能吃辣。”
老板娘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目光在左月尧的脸上看了又看,然后对着苏弦眨了眨眼,苏弦会意的一笑,不做任何的解释。
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今天突然带一个男人过来,误认为是她的男朋友也很正常,她也懒得解释了。
“我可以吃辣。”
老板娘将不加辣三个字重重的划去了,临走之时频频回头,有种未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入眼的既视感。
菜上得很快,分量也很足。
苏弦戏谑:“你还说我是红颜祸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老板娘平时上菜的度可没这么快。”
左月尧轻轻的笑了一下,提起筷子尝了一口新鲜的鱼肉,鲜中带辣,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真的能吃辣了?
饭吃到一大半,心中的好奇实在忍不住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吃辣的?”
“很久了。”胃里本就空空,地方虽小,但这后厨的味道确实不错,左月尧边吃边回答:“在我们分手之后吧,突然就很想尝一尝你喜欢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苏弦咬着筷子,弄不清他每次提到分手这两个字时,那样的云淡风轻是何种意思。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
“在医院等了我多久?”
心中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估计也有个四五个小时吧。”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消息?”
“怕你在忙,不想打扰到你啊。”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寂寞了,想找个男人聊聊天。”
“丫头。”左月尧正了色,“好好回答!”
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说你,吃个饭这么严肃干什么,再把我吓着。”
哪里会把她吓着,她不把别人气着就算不错了。
有人突然撞到了他们的桌角,桌子晃了晃,苏弦抬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吧,但人家却帮她回忆起来了。
“啧,这不是苏经理嘛。”
拿腔拿调的,苏弦就不乐意听这口气,来人的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不用想,又是个喝醉酒准备误事的人。
他的语气并不友善:“怎么?不记得我了?上次竞标会上,咱俩还见过呢,我,大和的,苏经理真可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大和?
隐约想起了一个人,难不成就是上次那个在竞标的时候,对标书的内容充满各种不满的那厮?记得当时他还跟招标公司大吵了一架,大大的一展“熊”风后,殊不知背后却被人定性成为无脑人士。
苏弦实在不记得姓甚名谁了,也不知道平时无仇无怨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来找茬,思来想去,只能理解为同行见面就是冤家。
她想等这人自觉的离开,但对方却根本不自觉,面红耳赤的就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