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提前研究过?”
“我不想用手。”
哇哦,他的意思是——
他的第一次不想献给他自己的手吗?
时舒了然,难怪每一次他明明反应还挺热烈,但都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并且劝她不要靠近他。
他坐在那儿,等风自己来,等花自己开,等雨自己落,等云散去,等到风平浪静,等到一切山海都平息。
他才会起身去洗澡,去做别的事情。
他果然很纯情。
还很有仪式感。
时舒问:“你要把你的第一次,送给我?”
尽管对她突如其来的直球式问,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徐欥的颈间,仍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浮起更深的一层潮红。
而因他先前大量的热身运动,他的皮肤上已布满薄薄一层汗水,性感而透明的津液,晶莹闪烁着光。
他认真地点头,乖巧的狗狗眼,轻眨一眨:“嗯。”
时舒就被他一句话堵住。
“没事儿。”时舒于是说:“那你多试试。”
“一个反了,再换一个试,你不用担心数量不够。”时舒抬起他的右手,食指指向柜子的方向:“看见那个悬浮的抽屉了吗?”
“那儿有一抽屉,都是他们送的。”时舒:“管够。”
徐欥:“……”
他们原来——
送了一抽屉吗?
“嗯,你记得看下日期。”时舒:“挑没过期的用。”
徐欥:“……”
也不需要试很多次,试一次就够了。
细致如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刻,再弄错一次。
长身俯下来,两个人都是很高挑的身形,长影在墙上抱缠着,交叠成墨色的重影。
他的嘴唇非常柔软,吻一点儿一点儿落下来。
细细碎碎的吻,吻得温柔却热烈。
他的手指挑开她尾的黑色簪。
簪和她的眼镜整齐地摆放在床边柜上,清瘦薄削的手指与他的吻同步,沿着丰厚的长卷,途经她的额角、颈侧的线条、长直的锁骨,轻轻往下研磨。
他的指腹有轻薄的茧,所到之处,研磨得皮肤微痒,燎起一阵阵颤栗和瑟缩。
他指骨匀称,每一根都很修长。
长影在墙面上下降,他用了柔软的力道,一根根嵌入她的指缝里,直到指缝扣深。
他的声音低而沉沦,带着神秘的吸附感,就像琥珀拾芥,他说:“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了,你要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他的一切行动,进行得内敛又温柔。
像他带给她的每一次体验一样。
都是体验感非常好的。
他不仅有着灵活的唇舌,灵活的手指。
还有灵活的腰腹,灵活的臀部。
他的嘴唇染着鲜艳的红色,津液湿湿亮亮,润着光泽,他的眼睛里清澈却缀满着爱人与爱欲。
……
台风来临时,院中娇艳的花,会凌败。
纤细的脖颈儿仰起,眼神渐渐迷离。
他们在逐渐迷离的视线里,看见了人间早春的花开,落日在水影中摇曳轻晃,清晨的钟,暮色里的鼓,人与影在暮暮朝朝里,在墙影之上,沉沉浮浮,共赴着这一夜的四季分明。
灯光将芦苇花丛裹挟得柔软紧致,湖面迎着斑斓细碎的云彩和光,他掀开层层迷雾,他在花穗中,轻声细语。
“你不舒服吗?”
“……”
“要、我停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