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宿连忙抱着他胳膊:“不、不躲了,你别说出去……”
“说什么啊?”余晚从两人身后探出脑袋,“宿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和我们说。”
前方南新投来视线,似乎真的准备帮温宿出头。
温宿颤着睫,“没什么,学长问我要不要吃糖。”
裴忱短促地笑了声,胳膊被掐了一下。
这蘑菇还带刺。
他就知道,温宿不可能没点小脾气。
“嗯,表现的好,学长给你糖吃。”裴忱握上温宿的手腕,带着他往前方冰雪教堂走。
南新和余晚索性跟着他。
越靠近宏伟的冰雪教堂,温宿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气都有些艰难,脸上羞出的绯色消失,只剩苍白。
“裴忱。”温宿反握住他,“我喘不上气,好难受……”
裴忱立即环过温宿的腰,轻松将他托起来,语气里有自己都并未察觉的担忧。
“怎么了?着凉了?发烧了?!”
“不!”南新同样费力地吸气,“我也感觉到喘不上气,越是靠近教堂,就会……呼吸艰难!”
余晚瑟瑟发抖,大口大口呼吸,和温宿同样的状况,多亏南新搀扶不至于倒下去。
温宿脸颊贴在裴忱胸膛,雪白的棉服使得温宿此刻像一朵抓不住的云朵,往下滑。
“温宿!”裴忱并没有他们这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见温宿已然站不住。
温宿被裴忱横抱起来。
但是这次却没力气环住裴忱,蓝色的发散乱,眼前阵阵发黑,努力提起最后一丝精神提醒裴忱:
“有东西……看不见的……巨大的……”
谁像你这样吃糖
温宿被一座隐形的大山死死压住,晕过去之前耳边是裴忱嘶哑的喊声。
好像……很担心。
再次醒来,温宿许久才缓回神,不知道被谁搂着,而且在室外,不在冰屋内。
但是身上并没有那么冷。
“裴哥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顾姣姣的声音从温宿头顶响起。
温宿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靠在顾姣姣怀里,身上还披着沾有裴忱气味的棉服,很暖和。
“不知道,不过他们三个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有学员疑问。
“是太紧张,或者强大压迫导致的短暂性窒息。”是那位女队医的声音。
顾姣姣没发现温宿已经醒了,语气担忧:“姐姐,他们三个会有事吗?”
女队医温柔安慰道:“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你身旁的男孩身体不太好,刚才验血,他有点……贫血。”
“身体也偏瘦,像是没好好吃饭,各项检查……严格来说,都没有过关,再不好好吃饭,可能要住院了。”
女队医说罢,满脑子是方才从血液里检测出来的结果。
结果离谱到什么程度,女队医怀疑自己一个小时,怀疑仪器,怀疑水平不到位,就是不怀疑温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