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门在面前闭合。
裴忱愣愣地站着,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苦涩,有说不清的酸痛涌到咽喉,眼眶。
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寻找温宿的下落。
温宿提出分手后,裴忱被送回家里老宅,二哥裴砚把他关在家里整整五日。
等到裴忱被放出来,第一件事是来南部海峡,可早已经不见温宿身影。
治安局不知道,焦娅姝也不知道。
他的小蘑菇杳无音信。
裴忱不死心,红着眼爬上温宿阳台外的那棵大树,叶子早已经全部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轻车熟路翻进阳台,裴忱推开门。
陈设如旧,温宿真的从未回来过。
“宿宿……”裴忱走去床边坐下,肩膀垮了般,心中的痛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他的心脏。
眼泪毫无预兆一滴一滴掉落。
他静静坐着,直到天色暗下来,痛苦悲凉的气息弥漫在房间。
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完整觉了,裴忱蜷缩在床上,努力去嗅温宿最后一丝快要消失的气味。
整夜的梦,梦里只有温宿,他笑,他哭,或者偶尔发脾气。
裴忱喜欢看,看不到温宿,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归正常生活。
他在梦里无数次道歉。
温宿也会无数次说没关系,他没有错。
可梦醒了,裴忱记得的只有温宿离开的背影。
裴忱是被电话吵醒的,勉强睁开眼,也不看谁,接通后问:“谁?”
那边顿了三秒才出声:“裴忱,你又去南部海峡了?”
裴忱捏捏眉心,嗓音哑得厉害:“大姐。”
裴霜听亲弟弟半死不活的语气,不知道该如何劝,如何骂。
“你这两个月,还有半点人样?”
裴忱怀里抱着温宿的枕头,眼神空洞:“没事挂了。”
裴霜深吸一口气,忍着立即坐飞机去到裴忱面前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南部海峡的治安局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在找温宿,那边的管理员把当时审问温宿的全部资料寄到了老宅。”
“我没有拆,很厚一迭资料,还有一些检查结果,你要不要亲自回来看看?”
裴忱像是被电打了一般,突然想起温宿提分手之前说的那句话!
真相
裴忱猛地翻身坐起,跑出阳台,跃过栏杆跳了下去!
安稳落地后不敢耽搁,裴忱定了最快回程的机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又给管家元叔打去电话。
“带人去家里医院,找当初治疗温宿的主治医生谢泽带回老宅,我有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