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裴忱这才发现,哪怕路上做过再多心理建设,看到温宿的时候,嗓音还是会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变得沙哑。
温宿目光闪躲,急着关上大门。
裴忱伸出手阻拦,努力放平语气:“两年没见了,怎么还躲我……”
平静的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可压抑许久的感情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温宿攥在门把的手在颤抖,眼睛不看裴忱,只是执拗地想要关门,躲着他。
不要看见他。
离得越近,心脏悸动的愈发厉害。
裴忱强忍抱他的冲动,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却轻的不能再轻:
“我这次来,找你聊聊合作,既然你回到南部海峡,肯定是想重新发展是吗?”
温宿暗道自己没出息。
不知觉红了眼眶,悄悄深呼吸两次,看似淡然抬头:“裴家……要来这里发展吗?”
“是。”裴忱再次上前,两人视线相撞,温宿率先败下阵来,垂着眼睫。
裴忱凝视温宿的目光称得上贪婪。
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深陷掌心却无比克制。
“南部海峡人口多,只有重新发展起来,经济一定会上去,现在……早点占位置。”
裴忱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温宿甚至以为他这句话在暗示什么。
气息乱的要命。
温宿想躲,想逃,想要再次在手臂上划几道,好能清醒一些,心跳不要那么快。
他快喘不上气了。
裴忱眼眶泛红,忍不住说“我找了你两年,宿宿。”
温宿攥紧衣摆,往后退两步,却突然被裴忱握住小臂。
抬眼时的惊愕和裴忱眼里的爱意碰撞。
“我们去酒店谈谈,我带来我姐的助理,让他和你聊。”裴忱此刻握着温宿手臂都是欣喜的。
失而复得的感觉。
温宿视线越过裴忱。
这才发现还有一位身穿西装的精英男士安静站在裴忱身后。
“温少爷。”对方稍稍欠身。
“我们的车在巷口,这次我们是代表裴霜女士来和您谈合作。”
不等温宿回答,裴忱泛红的眼睛里浸染浅浅的笑:“宿宿,我们很有诚意,给我……给我们一个机会行吗?”
裴忱额前的碎发不停地颤,幽深漆黑的瞳孔好似破碎了一般,有祈求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温宿突然想到。
昨天演练场,他在列车上看到被丢在原地的裴忱,就像此刻这样。
怎么一副,被抛弃的可怜相。
不过合作确实是件双赢的事情。
“好。”温宿挣动手臂,“带路吧。”
裴忱不敢逼他太紧,依依不舍松手,视线不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