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川看了一眼教室里面,确定周西不会突然过来,放低声音道:“西天取经知道吧?”
“唐僧?”
“没错。西天取经是不是见到如来佛祖了?周西,西,如来嘛。”
沈辞:?
宋一川又添了一句:“嗐,我西姐可能念叨了。等着吧,这次西姐得念叨死。完了,我每天上课去拿书都得去西姐念叨。”
宋一川就纳闷了。
完全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也没看题。
沈辞看了一眼,重新开始背英语语法。
一抬头,就看见谢长宴在写英语卷子。
沈辞看不出来对不对,反正看他那样他自己是挺自信的。
谢长宴好像背后长了眼,头都没回就开口道:“怎么,震惊于你宴哥的写题速度?”
沈辞自闭了。
谢长宴转过身来:“沈辞,理理我。”
沈辞立马答道:“不是。我是很震惊为什么你连英文单词都写的那么差。”
“你嫌我字丑?”
“也不是。”
谢长宴又随手选了个答案,抬眼看向沈辞:“其实我有个问题。”
“嗯?”
“你不是三年级就去的英国吗?为什么字写的那么好看?”
沈辞眉眼蓦的就软了软。
还没来得及回答,谢长宴又开始催命了:“沈辞,”
沈辞内心一叹。却还是答道:“前年在伦敦街头偶遇了一行中国人问路,为首的那位中国老人在临走之时,给我写了一句诗。”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沈辞说着还看向了谢长宴,脸上带了些温和的笑意,“那个老人也姓谢。谢闻洲。”
“我就跟着那几个字练了两年,大概这就是一通百通吧。”
沈辞难得的多说了几句,像是回到了当日阴沉的伦敦,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老人慈眉善目,看着他笑着:“你是中国人?今天是中国的中秋节,团圆的节日。”
伦敦的公寓里依旧没有人。
林栀清跟在沈文后面去泰晤士河考察了。
他一个人在公寓里吃了一块老爷子给的月饼,恍惚中也会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沈文年纪尚轻,觉得自己身为地理学家的未来还有很长,总有一天会功成名就。林栀清也在家写着东西,眉眼温和,笑意缱绻,晚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今,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沈辞拍了一轮伦敦的月亮,那轮月亮成了他所有社交平台的头像,耳机里的音乐温温柔柔的唱着-“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沈辞回过神的时候,就发觉谢长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是斟酌了很久,才问道:“谢闻洲?听闻的闻,三点水旁的那个洲?”
沈辞点头:“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