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机。
—长风:没有。
没再看谢老爷子再回什么,随手开了把游戏。
他很少玩游戏。
也只有很烦躁的时候,才会开一把。
许思涵过来收数学卷子了,沈辞侧过身去问:“宴哥,怎么了?”
谢长宴还没回答,手机就被陈静娜抽走了。
“谢长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带手机不许带手机!带脑子记了吗?”
也不等谢长宴认错,直接冲许思涵招了招手:“思涵,卷子收齐了吗?”
“还差几份。”
“差谁的?”
许思涵低头不说话。
陈静娜干脆道:“没写的全给我出去站着去!”
谢长宴站起来就走。
“谢长宴,你长本事了是吧?看看a班哪个和你一样……”
陈静娜话还没说完,沈辞也站起身就走。
前排的林橙子哎了一声,她手里还有沈辞的数学卷子呢。
做的满满当当的。
是早上过来的时候她有题不会,沈辞给她的。
这会儿见沈辞直接跟着谢长宴出去了,叹了口气,把沈辞卷子又压了压。
谢长宴自顾自的往走廊上一倚,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了沈辞。
愣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秋风吹进教学楼。
刮的走廊上的东西唰唰作响,
有哪个同学遗落在走廊的试卷被风吹的飞了起来。
向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又飞远。
像是催着少年时期的他们往前走。
让他们匆匆别回头。
他在难过、在纠结、在压抑。
这个认知让沈辞突然之间就不想找什么理由了。
理由太好找,只是他不想那么说。
他想直接一点。
他说:“宴哥,你在不开心。我想哄哄你。”
竹马永不背叛
沈辞刚说出来,自己就愣住了。
这句话太亲近了。
有些越界了。
超过了自己给谢长宴划的界限。
谢长宴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但,特殊也不是这样的说法。
沈辞张了张口,想找补。
看着谢长宴的脸却说不出什么来。
谢长宴情绪变动的太明显了。
身上那股子压不住的燥意,似乎突然就消散了。
这会儿看着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哄哄我?”
声音又轻又低,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面。
秋风又吹了过来。
熨的沈辞心底都泛起了涟漪。隐隐的,有汹涌成潮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