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服了。
完全讲不通。
这什么道理?
谢长宴清醒的时候他说不过谢长宴就算了,怎么醉酒了还是说不过他?
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向谢长宴,想好好的跟他说说,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谢长宴泛着水雾的眼。
等等?
普通男性朋友之间会这么在意对方是不是不耐烦了吗?
鬼使神差的,沈辞开口问了一句:“谢长宴,你暗恋的那个人是谁?”
“不能说。”
“嗯?”
“他不想谈恋爱,会疏远我的。”
沈辞只觉自己心底被敲了一下。
他问:
“谢长宴,你做的番茄鸡蛋面是谁教的?”
你是不是,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念头
谢长宴醉的有些厉害。
努力的辨清着沈辞的话,答的也很诚实:“我妈教的。”
他平时话就多。
这会儿醉酒了,话更多。
一点点讲着:“当时在南京读书的时候,我还很小。我妈只要有空了,就会过来亲自照顾我。我爸说我妈很辛苦,我就,也很心疼我妈。天天跟在我妈后面,她要做饭我就跟着后面学……”
晚风沉沉。
沈辞好像看见了昔年。
炊烟袅袅,炖锅里冒着热气,锅碗瓢盆刷啦作响,炉火跳跃。
漂亮温柔的苏黎手里拿着锅铲,时不时的回头催跟着自己身后的那个男孩子出去。
脸上全是笑意。
沈辞兀自听了会儿,已经要进小区了。
回来的晚,小区里早已没什么人声。
只有几户还亮着灯。
有一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的错觉。
有一种,在此时此刻,可以胆大些的错觉。
有些话不问,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沈辞忽的转身看向谢长宴。
月辉清冷。
月光从树冠下掉落下,洒在他脸上。
清绝又孤傲。
脸部被树冠挡的半明半暗,只有一双眼睛明晃晃的看了过来。
谢长宴已停了话,只是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沈辞才开了口,问他:“当初阿姨教你做番茄鸡蛋面的时候,有说过什么话吗?”
谢长宴的酒瞬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