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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淮雖然答應了,但還是沒完全放心。
遲淵幫忙扶人的時候,他就站在不遠處。
重量級其實勁也挺大,關鍵是自己太重,所以每個攀爬任務対他而言都無比艱難。
遲淵單手幫著支撐,同時還幫人指導動作。誰能想到重量級上面那位同伴竟然手滑了!而重量級現在還沒使勁正在調整動作!
意外發生!
遲淵倏而睜大眼,當機立斷地手腳並用將人踹到軟墊上,不然那重量一定能摔斷骨頭,而他自己也因此沒站穩,腳結結實實地崴了下。
「遲淵!」
6淮幾個跨步上前,堪堪扯出遲淵的衣服,在対方抱著「手撐地一定會扭到」的想法時,動作迅地把人攬入懷裡。
遲淵腦子宕機了一秒。
不是,6淮怎麼。。。。。。
「我。。。。。。我沒事。。。。。。」
他語言系統有些微的紊亂,關鍵是耳邊不屬於自己的心跳聲過於鬧耳朵。
遲淵話音未落就看到6淮蹲在他身前,伸手檢查他的腳踝。
6淮是真的心疼了,任誰都很難接受喜歡的人在眼前受傷。腳踝果然是腫了,由紅變紫,他語氣都不自覺沉了:
「疼麼?」
其實真不怎麼疼。現在暫時處於麻木狀態,但6淮在他面前垂著眼瞼,剛才好不容易捕捉到対方眼中的疼惜,恍惚間不太敢確定。
6淮心疼他?
不是緊張和關心,而是飽含這些又隱隱越界的心疼。。。。。。
「疼。」
遲淵大大方方地承認,實際上是想小心翼翼地確認,即使他沒釐清楚自己心裡想法,卻無比想確認6淮的那個眼神他沒看錯。
6淮抬眸看他一眼,嘴唇顫抖著很明顯是在克制:「。。。。。。還能走麼?」
還從未見過6淮這樣,遲淵的心臟被某種情緒漲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他勾起唇問道:「6淮,你在心疼我啊?」
6淮啞著嗓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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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訓提前結束,6淮喊來喬樂和曾信扶人之後,就不見了。
隨便打發了兩位,遲淵稍忍著疼,還是能行動自如的,簡單地洗完澡,他躺在床上。
從幼年時期和6淮接觸的每分每秒開始想,一直想到剛才6淮抬頭望他時的眼神。
他好強6淮也是,兩人常常不対付,対輸贏總有執念,但遲淵捫心自問,如果対方不是6淮,而是別的什麼人,他似乎就能因此平和許多。
可能開始確實是棋逢対手,可現在対於他而言,在贏之外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