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女人旁边的年轻男子一愣:
“江哥,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沈总非常担心你,在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
我瞥了一眼愤怒的女人,悠悠开口道: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呆在这干嘛,还不快走,要我留你吃饭啊。”
“江朝川你又发什么颠,非要在别人面前装疯卖傻丢人现眼吗?”
“我没时间和你玩无聊的游戏。”
女人火冒三丈,我却根本不懂她在气什么。
第一次见面态度就如此恶劣,真是没有教养。
这时女儿走进病房,见我醒了,惊喜地叫了一声:“爸爸”。
她奔向前,紧紧地拥抱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我心疼地轻抚她的肩膀:“乖女儿,别哭了,爸爸这不就醒了。”
我依稀记得住院后的每一天盼盼都紧握着我的手,乞求我不要离开她。
而我,重度烧伤,昏迷病危,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我怎么舍得离开我的宝贝盼盼呢,爸爸还要看着你健康长大呢。”
盼盼开心地笑了,眼中的忧郁也不复存在。
“哐当”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响起。
陌生女人推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恶狠狠地盯着我。
“好,很好,江朝川你戏要演到底是吧,记得你有个女儿记不得我?”
“演父女情深的戏码给谁看?恶心透了,这次别又想下跪哄回我,贺然,我们走。”
女人转身就走,一旁的男人嘴角也浮起得意的笑意。
看着他们逐渐离去的背影,我三脸问号。
这是哪里来的颠公颠婆?
自那以后,女人再没来过,我也乐得清静。
听盼盼说,女人是我的老婆沈梦尧,男人是她的秘书,周贺然。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寻关于沈梦尧的一切,却毫无结果,唯有无尽的头痛。
“爸爸,你真的忘了妈妈吗?”
我点点头。
“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