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是变态吗,居然天天盯着人家吃穿用行都是什么颜色!?好可怕呀!”
“……”
宋达险些一屁股从位置上滑落,登时原地蹦起来,气急败坏道:
“屁!我那是擦身而过和偶然接触时注意到的,我俩高一一个班懂不懂!差点前后排的那种!知道这些很奇怪吗!作为一个合格的暗恋者,注意自己心上人有哪些下意识的小习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刺啦——”
椅腿擦过地板拖出刺耳长音,所有人下意识扭头望去。
只见贺止休不知何时站在了路炀身后,这会儿正单手压在路炀椅背上,上半身朝下弓去,下巴正好悬空在路炀发顶上方十来公分的处。
这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乍然一看都像是他将路炀整个人从后至前包裹其中。
()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陡然侵袭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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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贺止休身体突然一歪,又朝下压低几分。
直到路炀眼角余光都能窥见贺止休侧脸的程度时,这人才终于停下,毫无知觉地盯着信封沉思道:
“哟,哪来的情书,长的还挺有创意——不愧是路班长,接二连三的人气真高。”
“……滚,不是我的。”
路炀本能想站起,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站起只会显得更加奇怪。
迫不得已中,路炀只得按捺住所有的不自在,将身体朝另一侧往前倾了几分。
旋即他避开扑面而来的热度,掩饰般将信封扬手一丢给旁边的宋达,冻着脸说:
“现在没时间,晚点再看。”
宋达连忙将他的精心巨作抱入怀中,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前方传来叩叩轻响。
只见弥勒佛不知何时杵在了门口,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一大早挺热闹呀,隔着半个走廊都能听见你们在笑,讨论什么呢?让我也笑一笑十年少。”
所有人登时原地立正。
宋达赶忙把信藏在背后,扯着嘴角笑道:“没啥!就是突然有道附加题不会做,路炀正教我们呢!”
其他人连忙跟着点头,嘴里还发出虚伪的夸赞学霸的声音。
弥勒佛这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呵呵笑道:“不错,一日之计在于晨,看来我早上的广播效果还是很有效的。明天继续。”
所有人:“…………”
如果说刚刚点头附和有多用力,那么此刻所有人的表情就有多扭曲。
几乎是弥勒佛前脚离开的瞬间,哀嚎声再次掀翻三班。
唯有宋达在人群中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贺止休也突然说:“也吓死我了。”
“?”
宋达困惑地望去:“你干嘛,也写情书了啊?”
早读铃划过上空,凑热闹的同窗们顶着对明早的痛苦面具各回各位,路炀这片方寸之地终于变得宽松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贺止休直立起身后非但没有要走的架势,反而倚着旁侧的墙壁,再一次站定,说:
“情书暂时是还没有,不过刚偷摸拿了外卖进来,不知道吃外卖抓不抓的。”
虽然应中没有具体校规明说能不能点外卖,但碍于学生天然立场在,因此基本每个人都是偷摸着点偷摸着吃,生怕被抓住。
就见贺止休手中拎着个手提包大小的外卖袋,里头装的满满当当。
上至清粥虾饺海蛎饼,下至油条豆浆小笼包,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把前桌的许棉枫香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卧槽!大哥你这是准备在咱班开个早餐摊子么?”宋达目瞪口呆道:“这也太多了吧?吃的完么??”
贺止
()休实话实说:“吃不完。”
“……”
宋达险些被他一噎:“吃不完你买这么多,
钱多烧得慌?”
贺止休唔了声,
没说话,视线却像不经意般,朝眼前正端坐在位、毫无动静的路炀飘去。
顷刻后他才说:“因为不知道有人爱吃什么早餐,所以就都点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