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桓仔细审视药方,许久后才谨慎地收好。现在,只需静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献药。到时候,只要李太医稍加手脚,将这致命的药方呈给太子或帝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将聚焦在皇后中毒的事件上。谁还会关心朝廷的税收呢?
郭桓满意地抚着下巴的胡须。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郎中,就能左右整个朝廷的视线,这才是他的手段!
帝王如何?太子又如何?
还不是任他郭桓玩弄于股掌之间?
“哈啾!”
翰林院内,朱标突然打了个喷嚏,惹得一旁的老少皱眉。窦澈抖了抖手中的药泥,不满地说:
“老朱,你这一打喷嚏,我这锅药就完了。”
“倒了吧。”
看着一锅黑糊糊的药膏倒在地上,窦澈叹了口气。朱标尴尬不已,这锅药是他弄坏的,忙道歉:
“窦兄,我错了,需要什么药材?我立刻去买。”
窦澈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上,叹了口气:
“不怪你,药材多的是。我担心的是这药丸效果未知,就算皇后服用,也不一定能立即醒来。”
“只是前几天被帝王逼迫,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接手。”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朱标神色黯淡,这是窦澈为马皇后复诊后的几天。这段时间,朱标处理完奉天殿的政务,便伪装身份来找窦澈,几日下来,三人已熟络起来。朱标有意与窦澈交好,窦澈也需要借助朱标的身份。
这几天,窦澈制药时,朱标在一旁帮忙。他知道窦澈对母亲的病情已是竭尽全力。对于父亲强迫窦澈留在宫中,朱标虽不赞同,但也无可奈何。朱元璋一生独断专行,除了马皇后,他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
此刻,朱标默默拍了拍窦澈的肩膀,看见他又在药材前仔细调配,他也上前帮忙。张老道则在后方若有所思。
窦澈不耐烦地催促张老道时,张老道犹豫地说:
“窦小子,我看你制药几天,对药性也有了一些了解。”
“我们武当派有些丹药,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要不要参考一下?”
“哦?说来听听!”
窦澈眼前一亮,催促道。接着,他恍然大悟,指着张老道:
“张老头,你从未提过你是武当派的!”
张老道翻了个白眼:
“你也没问过啊!”
窦澈连连点头,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张老道,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姓张,又是武当派的,张老头,你不会是……”
张老道摸着下巴的白须,点头示意。
期待着窦澈的赞赏和崇拜。
“你不会是张三丰吧?”
张老道差点摔倒,稳住后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看出我是张三丰的?”
窦澈翻了个白眼:
“武当派,五十多岁,姓张,医术不比我差,除了你还能是谁?”
张老道一愣,张口却说不出话。他虽然不修边幅,但头大部分仍是黑色,看起来比朱元璋还年轻。听到窦澈的分析,他只能哼了一声,勉强点头。
随即,他急切地将话题转向制药。
“我这丹药名为玄武归元丹,原本是为我自身凝神定气,寻求道法的。”
“但在某些方面,与你的药丸对症,你可以借鉴一下。”
张老道捡起一块石头,在药泥上书写。窦澈看着药方,听着炼丹的秘诀,脑海中响起了宏大而神秘的金鼓之声。
【你得到了武当派丹方的真传,顿感豁然开朗,对医术有了更深的理解。】
【你之前学习的药理与武当派丹方相辅相成,融合创新,形成了你自己的药学理论。】
【你心中有悟,结合所见病症,创造出了对症的独特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