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看着一众衙役们又要扑过来,窦澈飞起一脚,踹飞一个衙役,随“四七零”后用更大的声音吼道:
“郭桓,你作为主考官居然陷害考生,而且还和刑部尚书开济沆瀣一气,公报私仇!”
“还有王法没有!”
窦澈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回荡在整个贡院当中。
一个考生竟然敢指名道姓的指责主考官和一位尚书。
这在大明开国以来-—不,自从科举制度以来,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一时间,所有的考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这边。
他们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恐怕今天的考试,不会那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而在现,窦澈已经把所有考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
郭淮和开济的心中咯噔一声,又惊又怒地看向了窦澈。
他怎么敢!
扰乱考场,阻碍科举可是大罪。
如果没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到时候配安南都是轻的。
而事到如今,即使事情就此结束,郭桓和开济,也必然会受到督察院的弹劾以及来自朝堂上的诘问。
一时间两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口大锅朝他们扣来,让两人气急败坏。
他们很想一声令下,就此把窦澈诛杀当场。
但是在看到一些考生所投过来的充满怀疑的目光之时。
郭桓知道,他现在必须要安抚住其他人的情绪,不要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好在。
窦澈绝对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蜡丸不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所以郭桓也只能忍着满腹的气愤,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给大家看看。”
“这个蜡丸怎么就不是你带进来的了?”
说到这里生怕窦澈狡辩,郭桓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
“千万别拿笔迹说事,既然是你处心积虑舞弊,想要找别人捉刀代笔,从来不是难事。”
窦澈冷哼一声。
“当然不会。”
说着,窦澈就来到自己的号间旁边,捡起了因为刚才搜查而掉落在地上的那半根牛油蜡烛。
随后,他拿着蜡烛和手中的蜡丸,来到了旁边带着重枷的考生身边。
“敢问同年贵姓?”
这个被冤枉的考生,眼神当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艰难的举了举手全当行礼。
“免贵姓王,王章”
“王同年。”
窦澈笑笑,把蜡烛和蜡丸都放在了王章的面前,问道:
“王同年,你来闻闻,然后告诉各位大人,这同样都是蜡,蜡烛和蜡丸有什么区别?”
王章细细一闻,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惊诧神色。
“蜡烛上……有香味!”
“不错!”
窦澈的声音再度拔高,没等郭桓等人拦截,便拿着手中的东西,一个号间一个号间的递了过去。
而各个号间里的考生也跟随着窦澈的动作,闻到了那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是啊,蜡烛上有香味!”
“这是极上乘的龙涎香!”
“好香啊!”
看到一众考生们纷纷做出了同样的回答,窦澈这才转过头,看着郭桓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随后在郭桓巨变的脸色当中,窦澈环顾着在场的考生们,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