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宝招呼宇文邺过来,“肯定是宇文伯伯。”
宇文谨从马车里出来,“咱圆宝真聪敏。”
说着抱起圆宝,塞给圆宝一荷包金瓜子。
宇文邺见老爹没看自己,酸溜溜的,“爹,你看见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老父亲吗?”
宇文谨没好气的白了宇文邺一眼,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宇文谨看着儿子个头又冒了一点,也更稳重了,老父亲嘴上不说,心里宽慰的不得了。
蔺宁怀和常华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圆宝可想我会来吗?”
“先生!”
圆宝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您怎么来了?”
蔺宁怀嘿嘿一笑,“为师这不是算到你们归期将迟,故此特意来与你们相会。”
唐老怪一个雪球砸过去,“蔺宁怀,酸死了!能不能别装了!”
蔺宁怀两手各抓一团雪,砸在唐老怪身上。
圆宝揣着一代金瓜子,在秦阿奶面前晃晃,传出金瓜子清脆的声音,阿奶把荷包塞到圆宝怀里,“好好装着。”
“阿奶,你们怎么来了啊!”
“你们蔺先生说你们年前怕是回不来,今年大年三十咱都不能在一起,这哪成啊!你宇文伯伯听了就带我们一起来找你们,这不正好今天赶上。”
圆宝环视一圈,“怎么不见三婶啊?”
“你三婶怕冷,不想来,我们也没勉强她。”
圆宝看了眼秦司雨,估计是三婶觉得这里没有值得她来见的人吧。
秦司雨对于王氏的缺席,心如止水,她娘早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中让她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她娘心里只有秦司俊,如果秦司俊在的话,想必就是下刀子,她娘也会来的。
圆宝握握秦司雨的手,秦司雨反握住圆宝,冲圆宝笑笑。
“大娘和二娘对我那么好,她们和我亲娘一样,我不孤单。”
张氏和林氏听了,摸着眼泪,这就是一个十岁小姑娘的心里话。
林氏蹲下抱住秦司雨,“小四,大娘只有两个小子,你和圆宝都是我闺女。”
几个人笑作一团,好不温馨。
唐老怪抖抖身上的雪,“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停一下,咱先找个客栈住下,到时候大伙再唠,要不然老子马上要变雪人了。”
宇文谨挥手,“客栈我已经定好了,大伙上马车,跟我走。”
张氏和林氏在后面窃窃私语,“果然是宇文老板,豪气!”
到了客栈大家才知,这哪是他们平时歇脚的那种小客栈,这是元、羌、匈奴交界地最大的金月楼。
秦司靖咋舌,“宇文,你爹简直壕无人性!”
宇文邺仰头,“可不。”
宇文谨给大家订了金月楼最大的房间,大伙把行李安顿好,又好一阵唠嗑,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雅间备好了饭菜,宇文谨把大家招呼在一起吃年夜饭。
“这都是按我们那边的吃食做的,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秦司靖两眼放光,闻着喷香的饭菜,“真香!比我们这几个月吃的好多了。羌国那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难怪使的是巫术。”
蔺宁怀轻笑,“你们此行收获颇丰啊,我听说羌国皇帝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时常梦魇,也是你们干的?”
秦司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给他下了一点点药而已。”
蔺宁怀点头,嘴角漫出笑意,“还好你们没杀了他,也算明智。我已经给京城那边传了信,元帝得知羌国内乱,应该也会斟酌再和羌国交好。”
秦司靖叹息一声,“辰哥什么时候才能坐上那个位子啊!只要他坐上那个位子,我们也不用这样尽心竭力为他保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