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九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师兄,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还是不变成丹药了吧,被吃了就没了。”
云栖染瞧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话题又转回到了卿言的身上:“他的年龄看上去与我差不多,修为竟是连我都看不透。”
“嗯,我也现了,”鹤九霄点点头,毫无障碍的接上了他的话茬:“但愿他是真的对小七好吧,别再搞一些有的没的就好。”
云栖染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碎星居的方向,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小七带他,找师尊是要说些什么秘密。”
鹤九霄也确实有些好奇,提主意道:“不如,我们悄悄过去听听?反正你现在跟师尊住在一起,你带我去碎星居,也没什么吧。”
“小七未说让你我二人同去,”云栖染看了一眼鹤九霄,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别偷听了,若是可以告诉我们的事情,便带上我们了。”
鹤九霄状似遗憾的开口:“好吧,我还想着我们能偷偷听一下呢。不过你说的也对,我感觉小七不简单,那个卿言也绝非表面上这么听话,肯定暗地里还隐藏着什么。”
云栖染点点头,他是真的跟堂溪知君近距离接触过的,在他刚拜师进来的时候,他就现堂溪知君的力量竟然可以直接越级压制他的修为,这种能力少见且不普通,所以小七身上肯定有什么师尊知道,且替他隐瞒的秘密。
——
碎星居。
“坐吧。”
翊川抬眸看到两个人并肩走过来,并不意外,免了他们二人的行礼,示意他们坐在面前。
“师尊,”堂溪知君拉着卿言坐在翊川的对面,自觉的把放在桌上的茶炉煮上:“阿言有话跟你说。”
“嗯。”
翊川点点头,目光转向卿言看了一秒随后收回,示意他开口。
“所以,情心很可能被渊族控制,”翊川听完卿言的叙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滥杀无辜,还想要我和栖染的命。”
“是。”
翊川怒极反笑,他护短的很,更别说现在情心把主意打到了他和他伴侣的身上:“那就看看他们下一步如何动作吧。”
堂溪知君听懂了,点点头,随后有些犹豫:“师尊,要跟大师兄知会一声吗?”
“嗯,你不必担心,”翊川应了一声,对上堂溪知君的眸子,“我来跟他说就好。”
“还有一事,”卿言原本不打算再说话,但看了看堂溪知君,还是决定跟翊川坦白:“翊川神尊,可听过祝融宫?”
翊川端坐在那处,宛若高岭之花独立雪山之巅,丝被吹进来的过堂风微微牵起,随后又妥帖的落在肩上,墨色的眸中没什么情绪,闻言也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嗯。”
卿言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只庆幸还好祝融没有和昆仑宫站在对立面过:“我来自祝融宫。”
翊川这才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许久之后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原来是你。”
他之前是见过祝融宫主人的,只是那人向来一身黑衣戴着面具,无人知晓他的姓名和容貌。而且祝融宫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跟昆仑宫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所以翊川也从未对他产生过兴趣。
“看来神尊见过我,”卿言勾了勾唇,拿出自己的面具戴上,仅露在外面的唇上扬,出一丝轻笑:“可以信我了吗?”
他知道,翊川方才听完这些,完全是因为他是堂溪知君带来的人,他是在信任他徒弟的基础上,才愿意听自己的话。
但现在他自爆身份,祝融宫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翊川完全可以信任一个情报杀手组织的头说的话。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