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错了!”
秋茗作势“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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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离开后帐,绕过屏风、进入帅案前落座。
没有命令未敢擅离的蒋琴,急忙起身行礼:“将军!”
李淮心情复杂的望了望他。
侍女过来上茶。
他轻拂袍袖令她们退下,然后问蒋琴:“伤的重不重?”
蒋琴惭愧的一低头:“回将军:只是微伤,但是……末将罪莫大焉!”
李淮不动声色的的端起茶,轻啜一口放回桌上:“你说的,是自伤退场这件事吧。”
蒋琴一愕:“将军……”
“难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是,……但不全是。主要是,末将未曾保护好公子!”
李淮神情寡淡地向后一靠:“你以师徒之义,不忍与公子相杀,何错之有。”
蒋琴犹不能释怀:“可是,三公子他却……”
李淮一摆手:“事突然,连本帅也始料未及,更无关你与宋安之事,——不必多想,回帐歇息去吧!”
“谢将军!”
蒋琴感愧的一插手,转身要走。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将军:军师进见!”
“请!”
“是!”
随着是字落地,军师李应匆匆进了帅帐:“将军,汴州十万火急!”
说着呈上一封鸽书。
李淮剑眉一挑,急忙拆观,看完却一语不。
蒋琴闪动着机敏的大眼问道:“将军,小将军开始回援了吗?”
将军起身在帅案后走了两步:“汴州的军马、粮草已集结完璧,只等通关了。——应兄,你怎么看。”
李应眼神一错:“观二将军之语气,真以苏天隆为无物吗?”
蒋琴茫然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李淮一叹:“这必然是上官昀之计。想趁大军通关时前后夹击、将洛城一鼓而下!”
李应冷笑了下:“苏天隆是什么样的角色,没有人比将军更清楚。这个人外示忠厚,不过是因为心忌将军的缘故;而一旦面对燕赵一样的对头,那就是一头虎狼啊!所以,二将军若是听信了上官昀,视他为弱鸡,必然弄巧成拙。那时他们吃亏事小,让苏氏父子倒向萧闵可就大事不妙了!”
将军白皙而威严的面庞上,掠过一丝焦虑:“事情紧急,就有劳应兄,再持大令去一趟汴州吧:李雷成事最好,一旦事败、绝不许他莽撞,即刻率军返回汴城;然后再以本帅名义,对苏天隆安抚为上!”
李淮说着,取过大令递过去。
李应当即秉手,将大令藏在怀中。
李淮转而对蒋琴说:“即命鹿铭点齐两千飞虎军,护送军师东去!”
“是,将军!”
“慢来慢来!”李应将他叫住:“——将军,两千飞虎军动静太大,反而容易受到牵绊。倒不如属下快马微服去见二将军,令他小心行事,以免苏天隆惊疑;将军随后再派一支天机武士,化整为零、悄悄潜入洛城待命,并随时呼应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