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几天,夏涓涓就回了四合院,不过,厉战特意请了假,还是悉心照顾她的月子。
另外就是给娇娇换尿布,把屎把尿的,也都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
家裏的家务还是春燕和许妈做,另外还有林玉茹和沈晚雪帮忙。
为了让夏涓涓下奶,家裏隔三差五的就炖豆腐鲫鱼汤,要麽就是黄豆炖猪蹄。
夏涓涓也争气,没过几天,奶水就下来了,而且毕竟是以前三胞胎都喂下来了的,这时不时的还有些涨,娇娇喝都来不及。
娇娇有母乳喝,再加上被全家都照顾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麽闹闹人,倒是越长越结实了。
转眼到了满月,夏涓涓和厉战就在远香居给办了满月宴,上下两楼都包了下来,除了四合院这边和傅家那边,还有傅南征岳思竹之外,厉杰周秋荷,厉战的大姐厉招弟,还有祁家安祁宁雨,大黑和几个兄弟们,还有远香居的所有人,大家也都一起吃席,热闹到了极点。
甚至,骆城最近刚巧回京市,就被傅南征也给拉了过来。
问下来才知道,骆城已经在沪市娶了媳妇了。开放之后的这几年,因为父母年纪也大了,他的重心就转移到了沪市那边,京市这边倒是难得回来一趟。
厉战见到骆城,忍不住小声跟夏涓涓嘀咕道:“三哥也真是的,没事把骆城拉来干什麽?又不是不知道骆城对你的心思……”
夏涓涓忍不住笑道:“人骆城都结婚了,儿子也生了,你还这麽小心眼呢?再说了,都多少年了?我都老了,也就你还能喜欢我了。”
厉战听了,也不顾那麽多人,将夏涓涓揽进怀裏抱着,笑道:“谁说你老了?在我这儿啊,你永远都是二十岁我第一次见你的年纪。”
夏涓涓推了他一把,咬牙笑道:“行了,别贫了。赶紧去招待客人。”
夏涓涓说着,拉着厉战去给骆城敬酒了。
一是好久不见了,骆城也算是远道而来,二是,她兴许以后还有可能跟骆城合作的。
骆城看他们过来,也站起来,拿着酒杯笑道:“恭喜恭喜!”
厉战笑道:“谢谢。”
夏涓涓笑道:“你们呢,我听我三哥说,你家老二也快出生了?”
骆城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六个月了,到十一月应该就生。”
夏涓涓举了下杯子,笑道:“那就先提前恭喜你了!”
骆城笑道:“那怎麽行?我还想着等我家老二的满月宴,也请你和厉战过去参加呢。现在提前恭喜,我可不认的。”
说得夏涓涓和厉战都笑了起来。
骆城突然又正色地说道:
“还有件事,也要谢谢涓涓你。谢谢你这些年帮了大黑他们不少。
大黑跟着我混了多少年,我这几年发展重心都在沪市和南边,以前也让他过去帮我,他不想离开家,我也没有好好照着他。
我刚听大黑说,你打算弄个电器店,让他当店长呢?还有,他对象也是你介绍的?”
大黑的婚事
夏涓涓笑道:“大黑人靠得住,否则,我也不敢找他帮忙的。”
大黑和祁宁雨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祁宁雨性子比较静,大黑就是比较吃得开的,有点痞子,没事就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过来找祁宁雨出去遛弯,逛逛公园,坐坐游船,吃个芝麻饼什麽的。
祁家安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祁家再落魄,祖上也是做过东家的,家底不说多厚吧,一套一进的三合院,那也是有的。
大黑呢?全家七八口人都挤在大杂院裏两间平房裏不说,下面还有那麽多弟弟妹妹要他管,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看他赚着钱了,也不省心,隔三差五就跑来打秋风。
大黑又是个重情义的,来借钱就给,自己手裏存没存住钱,都还不一定了!
这样的对象,让他闺女嫁过去和那一大家子挤着住那两间房子吗?
这是打算就弄个床板,然后拉个帘子就过日子的意思?
祁家安气得数落了祁宁雨好几次。
谁也没想到,祁宁雨也是个倔脾气,还真对大黑动了心了,她爸说啥都没用,非要跟大黑好,就和自己爸闹别扭打起了冷战。
夏涓涓毕竟也算是半个介绍人,见人家父女俩闹成这样了,少不得上门去劝劝。
又找了大黑,让他勤快点,买些水果啦糖啦之类的,时不时的上家裏去看看祁家安,也算是缓和缓和关系。
大黑能在胡同裏吃得开,自然是会来事儿的,不过人也真诚,就隔三差五地跑去祁家。
一开始祁家安还拿着扫帚非要把人给扫地出门,耐不住大黑也不恼,你今天赶了我,明天我还来!
祁家安也是没脾气,再加上还有他闺女‘裏应外合’的,后来大黑就成了祁家的常客,什麽扫地挑水修屋顶的活,都是大黑干的了。
祁家安远远看到大黑站在梯子上给瓦片破了地地方补瓦片,自己闺女则是在下面扶着梯子,一边担心的嘱咐道:“你小心些,别毛糙摔下来了!”,蓦地有些恍惚。
要是他自己儿子没有出事的话,现在站在梯子上的,应该会是自己儿子吧?
祁家安苍老的眼睛霎时间就有些红,遥遥地望着自己闺女和这个实诚能干的小伙子修屋顶。
偏西的阳光从院子裏的那棵银杏树的枝叶间洒下来,照得他花白的头发镶了金边一般。
良久,祁家安叹了口气。
当晚,他便跟自己闺女说,让她明儿个一早,就把大黑给叫到家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