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沉默,他确实没有大宰看得深切,但此番解释,他还有一点不明。
大宰见他表情,也知宗伯是疑惑他针对风允,可大宰只是道:“我从一开始就欣赏这位后辈,至今也是一样。”
“但此前我认为大庭没有时间让他成长,不过现在……风君啊,他的成长并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总而言之,宗伯,你可以相信我,等风君归来,我必不会再害他,我以道心起誓……”
“道心?”宗伯愕然,却是越看不懂大宰的谋划。
……
而在风允离开越国不久后,公子烈重回驿传。
但此时的他不同,如今已是一副乐师打扮,在服饰上多了些许艳色。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收拾收拾就出来。”
“诺。”公子烈进入自己在驿传的屋内,行动匆匆,在案桌之下翻出一个兽皮包裹的帛书。
“《共戚策》,唉,夫子还是不愿带往大庭去面见君父。”
公子烈垂眸,怯懦的神情下藏满了悲色与痛恨。
那日越君召其入宫,故意让其在偏殿,听了欲取大庭之粮的言语,后续做乐舞时公子烈频频失误,但越君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似做玩乐。
公子烈也别无他法。
“越君欲要大庭之粮,我身为大庭公子岂不悲之,我唯有以身劝慰越君,既能阻止越君要粮,亦能接近越君。”
可是此番也是打乱了风允的布局,让大宰的期许落空,让大庭之民难以自危。
“夫子,等您再走远些,烈就行大宰之法。”
感受着腿上绑着的匕,公子烈面无一丝畏惧。
他清楚,刺杀越君无须成功。
刺杀之罪足够让大庭自危,若是杀死了越君,那才是不死不休之战。
此时的大庭还不足以承受越国盛怒之下的悲愤,随即他只需刺杀越君,以身献祭。
“哐当!”此时大门却猛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