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没少做。”
周渡虽是这么说,可却没再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裳褪下。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他精壮的胸肌,以及深深浅浅的各样伤痕,有新有旧,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祈宁眸色变化几许,没了平时的灵动,沉默着为他包扎正在淌血的伤口处。
她脸色虽然很冷,可动作却很轻柔。
周渡看着她目光专注为自己伤口包扎的模样,心里的情绪是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不由的,他解释了一句:“在战场杀敌,这些必不可免。”
闻言,江祈宁眉心紧蹙,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趁着他没防备,用力按了下他的伤口。
周渡疼的闷哼了声,难以置信看着她问:“你这人,怎这般变化无常?”
上一刻还那般柔情蜜意,下一刻就翻脸无情。
江祈宁收拾好那些带血的纱布,不温不凉的刺他一句:“那怎么没见你的沈姑娘为你处理伤口呢?”
“我和她有何关系?”周渡本能的否认,作势就要穿好衣裳。
“别动。”
江祈宁眉心紧紧拢起,拨开他的手:“这伤口你总是这般不在意,何时能好?”
周渡未言语,静静盯着她的容颜,心里仿若被春风拂过,暖融融的。
昏黄的烛火下,她的眸眼黑而亮,似是闪烁着星星光芒,让他整颗心都不安分跳了起来,仿佛要脱离束缚一般。
周渡目光逐渐暗沉,在她转身之际,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前拉扯几分,情绪不明地问:“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祈宁回头看他,脸上没多大情绪地说:“我怕你哪天真的死了。”
听到她的话,周渡握着她的手无意识紧了紧,盯着她的眉眼,又问:“我死了,不是正好如你愿?”
“周渡。”
江祈宁目光纯良,神色平静看着他说:“我要你好好活着。”
只有他好好活着,她的报复才有意义。
如果他就这般轻易的死了,所有痛苦都未承受,岂不是便宜他了。
周渡呼吸微顿,看不透她眼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但他下意识想要逃避,沉默片刻,他起身想要离开。
“你去哪儿?”
江祈宁拽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床榻前,看他又要说什么,冷睨他一眼,语气不算好:“坐下!”
周渡微怔了下,想要辩驳,可身子反应比脑子快,等他意识到不对时,已经坐在了床榻上。
“去里面。”
见他不动,江祈宁伸手推了他一下:“我和你说话呢。”
周渡这一步坚决没有退让的意思,闭着眼睛,稳着气息说:“我坐着就行。”
和她做的这些事情已经够出格了,他万不能再突破对不起兄长的底线。
江祈宁也不再勉强,只是将长发拢在身前,然后站在他面前,慢慢褪下寝衣。
周渡未再听到她的动作,不由有些好奇她在做什么,慢慢睁开眼睛,可映入他眼帘的一幕,却让他恍然失神。
眼前女子衣衫已然半褪,乌黑的长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而浅粉肚兜下包裹着的一对饱满,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他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