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这话问的直接,也让江祈宁又想起他昨夜的越举,她掩下眼睫,轻声道:“姐夫,如今并未有外人在,这恩爱的戏码又要做给谁看?”
在她心里,周宴永远只会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亲人。
除此之外,她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周宴眉眼微不可察冷下,默了半晌,缓声道:“宁儿,我知晓你应当是误会我了,我并无他意,不过是府中人多嘴杂,我不想给他们留下话柄。”
对于他的这番话,江祈宁不好再说什么,又看他真挚的目光,江祈宁恍然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
周宴待人一向温和细致,好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般想着,她逐渐打消心中念想,抬眼望他,唇畔勾出一丝浅笑:“姐夫,我知晓你是何意,并无任何多余想法。”
话落,她主动牵起念儿的手,看着小姑娘因为好奇而机灵打转的眼睛,笑道:“平儿该醒了,母亲带念儿去寻平儿,可好?”
“好!”念儿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听到感兴趣的事情,便马不停蹄拉着她往前走:“平儿见到母亲,一定也会开心!”
江祈宁眉眼含笑,任由小姑娘牵着往前走。
周宴并未跟上,只是站在后方,默默注视着前面江祈宁纤瘦的背影,眼底的渴望愈发浓烈。
但他极尽抑制着自己快要流露出的情绪,告诫自己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不然,只会把她吓跑。
而且他也知晓,如今横在他和宁儿之间的阻碍,不只是宁儿的想法,更多是阿渡的出现。
如若阿渡的命没有这般大就好了……
周宴闭了闭眼,努力将眼底渴求掩下后,才迈步离开。
风雪交杂,用完晚膳时,江祈宁大多数都在喂着两个孩子,与周宴不似前两天那般多话。
由奶嬷嬷将两个孩子领走后,周宴主动开口:“宁儿,这几日公事繁忙,我暂且歇在书房。”
闻言,江祈宁神情微怔,正要说什么时,便听他又言:“母亲那边如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公事在身。”
在他落下后,江祈宁默了半晌,才咬唇轻轻应了一声:“好,多谢姐夫……”
她还是不怎么适应与他一室同寝,此时他的主动退让,也让她愈发在心里感激,更觉得是自己想的龌龊。
周宴这般正人君子,怎会对她起意?
她在周宴心中,也应该只是一个亲人罢了。
“无需谢字,倒是我要和宁儿道歉,因我的不恰举动,让宁儿有了误会,是我做的不好。”
周宴字字温和,更让江祈宁觉得自愧不已,她垂目低声道:“姐夫,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莫言多想,早些休息吧。”
周宴同她无奈笑了笑,却在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意彻底冷下。
原本他能借此机会,同宁儿的关系更近一步,可都因为阿渡的出现,才会乱了宁儿的心思,让宁儿的心再次距他于千里之外!
等到周宴离开一会儿,江祈宁才吹灭蜡烛,躺在床榻上,她轻叹了一口水,才翻身睡了过去。
翌日她刚醒,便听夜阑说,老夫人唤她过去。
不用多想,就知是因为昨夜周宴睡书房一事。
江祈宁眉间有过一抹轻愁,但也没再多问什么,起身由夜阑为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