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上一刻还皱着眉满是难受的人却抬脚就跑。
时景肆被温岁阑的反应气笑了。
但她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能跑哪里去?
几乎不费力气时景肆就逮住了慌不择路跑反了方向的人。
“温岁岁。”他声音低得有些吓人,温热的大手捏着温岁阑的后脖颈,直接将人转过来按在自己怀中。
“想跑哪去?”
“没跑!”温岁阑被迫靠在时景肆的胸口,额头抵在他的胸肌上有点硌。
她挣扎着想要逃,可时景肆的手指却直接摁住了她后腰的位置,将她牢牢的束缚在怀中。
天气热,温岁阑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绸衬衣。
这层布料,根本隔断不了时景肆掌心的温度,有些烫,烫得温岁阑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她后腰的位置最是敏感,但是没人知道,就连迟淮也不知道。
可现在,时景肆的手就摁在那个位置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腰全部覆盖,让温岁阑无处可避。
“时景肆。”温岁阑声音有些颤,“你的手……拿开。”
真的好奇怪,这种感觉。
温岁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软的,比被酒精麻痹的无力还要难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然而这次时景肆却没有纵着她。
不但没有纵容,掐在她腰间的手还微微用力了一些。
“不拿。”他恶劣的拒绝她的要求,说话的时候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睛却是落在被谢遇拦住的江清许身上。
一眼,他就认出了对方是相片里依偎在温岁阑身边的男生。
那头蓝色的头发比相片里更碍眼。
时景肆勾着唇,如晨雾般无孔不入的声音缠绵在温岁阑耳畔。
“岁岁,告诉他你对他没兴趣。”
这话就像是温岁阑的救命稻草,她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应了下来。
“好!”
耳边漾着男人的笑,扣着她腰的手松开。
温岁阑连忙转身看向江清许,但因为视觉天旋地转的她没找对位置。
还是时景肆搂着他的肩膀,帮她调整的方向。
温岁阑眯着眼,终于找到了一脸殷切的江清许。
她迫不及待的澄清:“我对你没兴趣,我觉得我在包厢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温岁阑强调:“所以,不要说‘我要不要你’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不但没有分寸,还很不礼貌。”
她说得很直接,很干脆,半点都没给人留下遐想的余地。
说完,温岁阑也不管江清许是什么样的表情,立刻转身仰头乖巧的看着时景肆。
“这样可以了吗?”
她眼神是飘的,声音也比平时更软糯一些。
可她仰头看时景肆的时候,依旧给了他一种她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时景肆眼神暗了暗,在温岁阑等不到他回答有些着急的时候,他才说:“可以。”
如此,温岁阑总算放下心来。
她熟稔的抓着时景肆的袖口:“回家!”
刚才她都吓死了,要是时景肆生气给她撵出去,她还得搬东西,好麻烦的。
“好。”时景肆心情愉悦的将人重新抱了起来,转身离开。
这次没有人再不长眼的拦他,温岁阑也彻底撑不住靠在他怀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走到车库,时景肆将温岁阑放在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
将人放下的时候,温岁阑醒了一小会,看到眼前人是时景肆之后便又重新闭上眼睛安心的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倒是半点都不担心时景肆对她做什么的模样。
跟下来的霜晚见此有些意外,温岁阑对时景肆的信任有些超过她的预料。
但是,她也松了一口气。
温岁阑很少对人卸下防备,时景肆能得到温岁阑的信任,说明他对岁岁必然不错。
她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时总,岁岁今天在包厢只是和那些男生打了会麻将,其他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