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取和比对之后,确定就是死者的血液。
这下戴吕茅和死者的关系十拿九稳。即便他不是shā?rén凶手,必然也是知情人。
否则死者的血迹不会出现在他的车的后备箱里。
但是他们又面临了新的问题,戴吕茅这个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肖落在从气象局确认了戴吕茅失踪那天的具体日期之后。
不管是通过身份证、银行卡、道路监控、车辆监控的方式,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了。
肖落叼着烟头,再度去村里走了两圈,期间给钱澈去了个电话,询问他们的进度。
“没呢,我靠,那孙子挪窝挪得比兔子都勤快,没踏实停下来过,肯定和他有什么关系,肖队,如果你们真的什么都查不到的话……我们可能得考虑……”
“嗯,我知道,得考虑戴吕茅也已经遇害了的可能性。但是我们现在还得先把他当活人查,没有证据能证明他遇害了,辛苦你们了。”
肖落抹了把脸,他也想过这个可能,在村子周围。
特别是荒井那附近找过,没有发现新的尸体。
肖落蹲在路边抽烟,他们来这里呆了也快半个月了,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会已经比他们刚来的时候冷了很多,很多人已经开始套毛衣和抖搂出羽绒服了,肖落还是穿着它的白t和一件耐脏的黑色夹克。
“诶,又来了?”一个大爷在自家院里抽水烟,看见肖落蹲在他院子外面,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让他也进来坐。
“你抽的什么?”
肖落从兜里给大爷递了根烟,帮忙点了。
“诶,这烟不给劲啊,女人抽的吧。”
“都能抽,新款的,蓝莓味的,就是一种水果的味道。”肖落咧嘴笑了笑,陪大爷把手里的烟抽完。
他烟瘾还挺大的,但身上不喜欢留味道。所以经常会换牌子,味道淡点就淡点,有时候就是烦,抽完心里舒服些。
“还在查那个谁呢?戴吕茅?找着人没有?”
“找着我不就不愁了嘛。”
“诶,我觉着你们是找不着了,他当时走的时候还发了条短信,说他躲债去了,这会早不知道躲哪了。”
肖落心里一动,忽的问:“大爷,你说他发了条短信说自己躲债去了,是发给谁了?”
“啊?发给很多人了啊,比较认识他的人应该都收到了,我看看我手机里还能不能找到。”
大爷眼神不太好,翻短信花了很长时间。
但还是让他给翻出来了,他举着给肖落看,短信上写着:兄弟们,我躲债去了。
“兄弟们?”肖落觉的这个称呼怪别扭的。
“你别说,说这个我就来气,当时我还想说那臭小子怎么也得喊我一声大爷,哪轮的上称兄道弟的,不过后来别的小子和我说这是群发的,大家收的都一样。”
“诶,那既然这样,大家都知道他躲债去了,又是谁去派出所报的失踪呢?”
“应该是庆青他家那口子吧,他家那口子和戴家小子还挺熟的,说不定有一腿呢。”
大爷冲肖落挤眉弄眼的,肖落对人家的家长里短不太感兴趣,尴尬地笑了笑,和大爷告了别。
钱澈把夏任凡逼的像只惊弓之鸟,上蹿下跳,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钱澈挂了肖落的电话之后,她立刻收到了蹲点的谢柏群的短信。
【目标出现。】
谢柏群跟着鬼鬼祟祟的夏任凡进了楼道狭窄的居民楼,走廊被很多人的鞋柜什么的占着,很挤,夏任凡也很紧张,他这几天觉的有警察在追他,有一次差一点就被警察发现了,他躲在小餐馆的后门垃圾场里才躲过。
他得回家去取一些钱,身上没有钱了,他必须离开这里。
女人和老妇人都在家,女人看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说:“前几天有警察来找你,你该不会是犯事了吧。”
“没有,闭嘴,我能犯什么事。”夏任凡不耐烦地回答,去卧室里拿钱。
“你把钱放下,那是妈的医药费。”
“我会再带钱回来的,你这婆娘少说两句。”夏任凡声音压得很低。
老妇人耳背,忍不住问:“回来啦?呆多久啊?今天在家里吃饭吗?”
夏任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和女人说:“要是警察问,别说我回来过,我先走了。”
夏任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他刚下了一层楼,就看到有个年轻男人坐在走廊里,脸色不太好,出了一头汗,把原本不宽的路都挡死了。
“兄弟,兄弟帮个忙行吗。我……我肚子突然疼得受不了……”
“我……我没空……”夏任凡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追着,他心里很慌,很想跑起来。
但他裤腿被男人以一种救命稻草的力道抓着,他紧张地掰着男人的手想让对方松开。
“救救我……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谢柏群扒着夏任凡的裤腿不放,钱澈让他把人拖住,不要乱来,谁知道他才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
“我我我帮你去外面叫人,你先松开我。”
谢柏群本来还想继续演戏拖延时间,谁知道夏任凡突然暴躁了起来,猛地在谢柏群肚子上踹了一下,“你还不放,病鬼,疼死你算了!”
“我靠。”谢柏群低声骂了一句,猛地跳起来按住了夏任凡,手铐打算往人手上拷。
夏任凡狗急跳墙,拼了命地一把把谢柏群撞开。谢柏群拷住了他一只手腕,谢柏群觉的这种街头混混似的打架确实不是他在训练场和道场能学到的,夏任凡差点给他来了一记回首掏,谢柏群拽着人一转身才保住了自己男性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