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安语塞,一时无言以对。
他原以为,周起要责备他的赌博行径,却未料到,对方所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心中暗自宽慰,徐怀安继而婉言相劝“梁公子,非是在下有意不邀您共往,实乃有些缘由,您亦心知肚明。此等赌博之事,确实不宜您参与。
纵然其人再胆大妄为,某些底线,仍需恪守不渝。
譬如携当今太子同赴赌局,一旦风声传至炎帝耳畔,必引其雷霆震怒,且必将招致群臣之非议。
届时,自身遭受责罚尚属小事,万一牵连家父,引的祸端可就难以估量了。
然而,周起对此竟毫不介意,挥手笑言“徐兄过于忧虑矣,不尝试一番,怎知是否合适?
“万万不可,会输掉大量银两的。”徐怀安焦急万分。
“何以断定必败无疑?”周起指向荷官,“适才那位仁兄曾言,阁下今日失财,皆因运势欠佳,而我今日气运正旺,故定能取胜。
“岂有这般简单?莫非仅今日我独输乎?
“如此看来,您的运气确是每况愈下。
“非也,此并非运气使然。
“怎会不是?分明就是运气使然,而我向来鸿运当头。
“梁公子,听在下一言劝告,此事您切勿涉足,若被令尊得知。。。
徐怀安苦口婆心,话语未毕,却被周起打断“有何惧哉?只要本公子获胜,一切均不足挂齿。
“可。。。”
徐怀安面容愁苦,无语凝噎,
此刻,但闻身畔之荷官朗声笑言“小公爷,依鄙人之见,令友实乃智者,何故如此消极?若其运势极佳,或许能将阁下所失悉数赢回,岂非美事一桩?”
周起闻此,欣然微闭双目,神采飞扬道“甚善,言之有理。今日便借足下吉言,誓要赢得盆满钵盈。”
“如此,鄙人祈愿梁公子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荷官抱拳致意,面上笑容可掬,心中却是冷嘲暗涌稚子无知,欲在我手中捞取暴利,竟视此地为自家金库乎?今若不令尔倾家荡产,我这二十载荷官生涯,可谓虚度矣。
念及此处,其扬手道“梁公子,请示下注。”
“有何不可。”
周起傲然一笑,即刻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立时引得四周一片惊呼,“五百两!”
荷官定睛细观,亦不禁心惊,继而气息急促,
随随便便便掷出五百两巨款,如此豪客,他一年之中鲜有邂逅,此等良机,断不可轻易错过。
思及此,他强行按捺内心狂喜,询问道“梁公子,敢问您欲一次性押尽,抑或分批下注?”
“分批作甚,戋戋五百两,自然一笔全投。”
周起的壮志凌云,使得荷官激动得手指微颤,情不自禁地举起拇指赞道“果真是小公爷座上之宾,梁公子一展身手,尽显群胆识,风度翩翩!”
周遭人群,同样瞠目结舌地注视着周起。
然而,这股愕然瞬息间化作了看好戏般的窃喜,
这位身份不明的纨绔子弟,此刻正恣意挥霍,待到囊中空空如也,必有痛悔涕零之时。
“尚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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