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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索恩缓缓落在地上，躺在已经失去了光芒的祭坛中心，除了眉毛揪起外，他的呼吸平缓，面色红润，看起来健康得不得了。

生命法庭与裁决天使的实力差距之大，裁决天使即使用尽了全力也仅仅是在生命法庭的幻影下撑过了不到五分钟，在魔法消失以后，生命法庭便寻着味道追去了，在半路上，那股属于加哈莱亚先知的气息却越发微弱。

生命法庭明白这是她大限将至的味道，所以生命法庭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只是等着那股生命力彻底消失。

艾尔一只手抓着艾斯特蕾雅之杖勉强保持着站立，实际上他的身体根本不是由艾斯特蕾雅之杖撑起的。

一根金色的长枪，从上至下穿透了他的胸腔，枪端稳稳地锁在地上，鲜血顺着枪身如同涓涓泉水一般滑落，艾尔另一只手抓着贴近自己胸口的枪试图把它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或者说，试图让自己摆脱这根长枪的控制。

力量的缺失让艾尔无可奈何，他用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咬紧下唇，干脆的甩开同样被血染红的艾斯特蕾雅之杖，他用两只手抓着枪身，企图不让自己滑下去。

最终缺氧感和无力感同时涌上大脑，艾尔只能无力的松开手下滑，跪在地上，鲜血顺着他滑下的动作把整个下半个枪身都染成了鲜红色。

艾尔‘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雪的味道夹着血的腥味传入周围躲藏着路人的鼻息中，哥谭的天使陨落了。

艾尔抬起头，他眯起眼睛，企图让自己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实际上即使眯着眼睛，他也只能看到一片昏黑。

生命法庭早在用长枪贯穿他那一刻便走入了他原本用隐藏魔法遮盖的领域，这根金色的长枪是特制的，能够阻挡体内魔法的涌动，他体内的魔法回路被它摧毁了。

艾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自己给卡莎和索恩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但这才几分钟而已，他想这是远远不够的，假如自己在强大些就好了。

艾尔瞪大眼睛，银灰色的双眸呈现一种死亡的灰蒙，奇怪的是，本该是什么都没有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纯白，一位穿着白西装戴着白帽的老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本来身体失去生命力的冰冷感也消失了，艾尔被包裹在一片温暖之中。

“我的孩子，回归我的怀抱吧。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老人的声音慈祥，温和，让艾尔想起去世许多年的老裁决天使，也就是他的母亲。

艾尔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对着老人摇头：“抱歉，父亲（上帝）。我得回去找我的爱人，我们约好了我会陪着她。”

“好吧，你得知道那会很辛苦，我知道你说出这般话一定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老人双手杵着杖，保持着慈祥的笑容。

“谢谢你，父亲。”说完艾尔转头奔向白色天堂的另一头熏红的地狱。

背对着艾尔的老人敲了敲手杖，艾尔化作一阵光粒融入老人的体内，艾尔甚至还没有感觉到这些，他便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老人依然维持着慈爱的笑容，他喃喃自语道：“我尊重你的决定，鉴于你那会惹事的妻子的所作所为，你要追到地狱去，这可不行。”

“aao居然准许他的东西进入我的地盘，弑杀我的天使，得给那家伙一点教训才行。”老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残酷。

如若有天庭天使在老人身边，恐怕会瑟缩到用翅膀紧紧地包裹自己，因为这是他们的天父生气的模样。

老人随手在虚空中一抓，直接把守着加哈莱亚最后一丝气息消失还没离开地球的生命法庭给抓进了他的天堂。

只是一击便直接把生命法庭魔士亚当弄了个半死，亮白色的鲜血从亚当的五官中流出，他躺在地上已经是进去多出气少。

做完这些，老人又是随手一挥，便把亚当丢到了宇宙之中，任由毫无反抗能力和自保能力的亚当在宇宙中漂泊，亚当能不能在宇宙中活下来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老人自言自语道：“我得看着点babyangle，它身体里的那玩意太危险了。”

“接下来我该干什么？喔，和朋友喝杯下午茶，哎，人老了就是这样记性差。”老人乐呵呵地说。

周围的场景一变。

早已不是一片纯白的天堂大门，而是繁华的美国。

这里是旧金山，阳光正好，洒在大地上，却不让人感到炎热，猫咪懒散的趴在玻璃柜台边，轻轻地晃着尾巴，睡意正浓，周围全是一片富有中国色彩的建筑，用楷书的英文在下方写着店名的英文翻译。

没人注意到这位突然出现的老人，老人理了理胸口的领结，压了下帽檐，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向一旁的古董店走去。

蝙蝠侠从天而降，他被正义联盟突发的一些事给绊着了，等他从阿尔弗雷德口中得知哥谭遇到了大危机，连忙乘坐着蝙蝠翼赶到哥谭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斗篷上，他却没有花费丝毫注意力去在意这些。

他的好友，哥谭的裁决天使，就在他的面前，他被金□□穿，跪在雪地上，低垂着头颅，身上散发着连厚雪也掩盖不住的血味，他早已没了生气。

蝙蝠侠落在艾尔的面前。

白雪覆盖在艾尔的身上，他的脸色呈现一种冻僵的青灰色，嘴唇同样青灰，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冻成冰的鲜血，他嘴角带着笑，他黑色的长发自然垂在胸口，整个人跪在地上，被金枪扎穿被迫固定保持着跪姿，无法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