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我去,我知道李管事在哪里。”
此刻出声的正是欧阳瑾的小儿子欧阳明理,此时他手里正拎着一只野鸡。
看到野鸡,欧阳菲莲瞬间觉得自己好饿好饿。
于是乎,在欧阳明理拎着野鸡转身即将离去时,欧阳菲莲开口大声喊道:“小崽子,把你手里的野鸡留下,不然我让祖父请家法。”
闻言,欧阳明理头也没回的应声:“请家法?欧阳碧莲,你是脑子落在京城没有带出来,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没听到我爹说我们姓连?”
“还有啊,这只野鸡可不是你欧阳碧莲的,这是我帮李管事抓的。就你这样的,还想着吃野鸡?真是白日做梦。”
叨叨着的欧阳明理,没有搭理身后那个被他气的一阵青一阵红的欧阳菲莲,兴冲冲的朝着李子的方向跑去…
听着欧阳明理的话,欧阳菲莲气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祖母,莲儿就是心疼祖父祖母,想让祖父祖母吃得好一些,可是…”
出族?改姓?
“欧阳菲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有孝心。你要真有孝心,怎么不自己动手开荒,却在一旁闲着?”
“嗤!大哥,就她这娇弱的风一吹就找不见的贵体,开荒?别刚开始动,就找不见了。”
欧阳明旭的话刚落,就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二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几人回头一看,见到了和欧阳菲诗站在一起的小菲洛,而她则微微一笑,而后扭头看向她父亲欧阳瑾:“爹,咱们真的姓连了吗?”
看着闺女眼里的希冀,欧阳瑾笑着说:“是啊,姓连,跟着咱们洛儿的亲祖母姓,可好?”
小菲洛点着小脑袋说:“洛儿听爹娘的。”
“好。”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欧阳菲莲嫉妒的连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紧握着拳头,带着愤怒的眼睛看向欧阳菲洛,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就是一个小贱人,凭什么一家人都疼你?!”
闻言,小菲洛板着小脸看着欧阳菲莲,一字一句的说:“小贱人说谁呢?”
“小贱人说你呢,你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呢,上赶着找骂。”
欧阳菲洛“嗤”了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欧阳菲莲,小嘴微微一张,说道:“见过骂人的,没见过自己骂自己的,真是长见识了。”
“你…”
刚说出这个“你”字,欧阳菲莲就回过味来了,然后一脸通红的瞪着小菲洛。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的欧阳菲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偏偏此菲洛非彼菲洛,愣是给瞪了回去,气的欧阳菲莲抬起来指着小菲洛的手直发抖。
见到宝贝金孙女受了气,陈烟华这个老婆子又蹦哒了出来,指着欧阳菲洛骂着:“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竟然还敢惹你堂姐生气,真是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崽子。”
欧阳菲洛一听,眨巴了一下眼睛,摸着下巴冷冷的看着陈烟华说着:“嘿,老巫婆,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啊。我啥样?我再差也比你这个老巫婆强。”
“我不仅有爹娘疼爱,还有哥哥们宠着,怎么着?你嫉妒了?也是啊,你这一把年纪了从京城出来,都没有亲人来送送你,是挺可怜的。可是,本姑奶奶偏偏就不可怜你!”
欧阳瑾不想传出什么对自家闺女不好的话语,遂来到欧阳菲洛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闺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事儿还是让爹来处理吧,你去陪着你娘亲。”
“好吖…”
看着她爹一脸的认真,欧阳菲洛笑嘻嘻的应声,然后慢慢走到她娘亲身边,拉着她娘亲的手轻声询问:“娘亲,这次那位欧阳大人会同意吗?”
欧阳菲洛的话,正是徐玉珠担忧的,他们二房提出分家已经不是一次了,可每次都被公公欧阳洪给压着,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彻底分开。
整天为了大房拼死拼活的日子,她徐玉珠不怕,可是她害怕自己的儿女还要为那白眼儿狼奴役。而且,她记得在洛儿出生之后,她相公的奶娘给洛儿戴上了一个玉坠子。
这一次,她让奶娘跟着娘家陪嫁的丫鬟婆子离开时,特意叮嘱了丫头们要照顾好奶娘,奶娘见她执意如此,然后告诉了她…
“少夫人,小小姐脖子上的玉坠子您可得看好了,那是老夫人一直戴在身边的物件儿。”
“本来是挂在少爷脖子上的,回了欧阳府,我怕被人瞧见心生歹意,就给收了起来。少夫人,您一定要看好啊,小小姐的面容可是最像老夫人的…”
这低头看着闺女脖子上的绳索,徐氏猛然间想起了奶娘的话,而后想到这陈烟华和另一个人一直寻找的东西…
一个想法在徐氏心里升起,徐氏立马一个冷颤,再次看了看闺女,然后决定必须立马和陈烟华还有大房划清界限。
于是乎,弯腰抱起小菲洛低声在她耳边嘱咐道:“洛儿,将你脖子上的玉坠子藏好,那可是你亲祖母的东西。你口中的那个老巫婆,一直在寻找你亲祖母的物件儿。”
闻言,小菲洛微张着小嘴看着她娘,悄声道:“娘,您不会是想说,那个老巫婆要找的物件儿就是这个吧?”
“或许吧。照顾你的嬷嬷说这是你亲祖母一直戴着的物件,本来在你爹的脖子上,怕不安全就给收了,然后给了你。”
听了娘亲的话,欧阳菲洛眼珠子一转,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嬷嬷担心的很有道理,就凭着那老巫婆恨不得啥都扒拉进她兜里的模样,这玉坠子可不能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