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叫他别说出去,“要是弄不好,就不化了。”
他沾了点珍珠粉在手背抹开,瞧着跟他的肤色也没大差别,到时不抹也可以。
印象里,这种珍珠粉不是真的珍珠磨成的,而是紫茉莉做的。
云程闻闻手背,他辨别不出来香味。
存银告诉他京都时兴的妆容是“三白法”,“这粉末不用抹全脸,就在额头、鼻子、下巴上抹一点就好了。”
云程秒懂,打高光。
他从包里摸了胭脂眉笔出来,这东西他没收几天了,也只在手背上弄过,效果跟上回叶存山抹出来差不多,颜色偏浓艳,妆容显得不正经。
特别是他孕痣在眼尾,看着很像动情时的模样。
跟存银的胭脂一对比,他才现是颜色不对。
试用过存银的胭脂,也来来回回描过几次眉,尝试着用珍珠粉打高光,把自己的脸当画布,云程也只勉勉强强抹了个不丑的样子。
要跟美妆博主一样,化完妆能变张脸,或者能有裸妆效果,才是他满意的。
不过这效果,应付叶存山那个直男糙汉是够的。
弄完云程就洗掉了,问存银“程公子生肖是什么我晚上给你绣好。”
存银说“属羊。”
跟叶存山一样大。
晚上云程绣小羊挂坠,叶存山还喜滋滋的,背着书都要时不时瞧云程一眼,觉得他家夫郎哪哪都好,头丝儿都是好看的,睫毛又密又长。
不太卷翘,更像把小扇子,眨眨眼睛都在挠着他的心。
分神欣赏云程的颜,就忽略了云程手里的挂坠。
等到云程把东西绣完,开始打穗子后,叶存山表情僵在脸上。
他委婉又直接的提醒云程“这羊的脸,好白啊。”
云程憋着笑。
就说存银那性子怎么养出来的,那还不是跟叶小山学的
“嗯,怎么你嫌丑啊”
叶存山已经学会了顶嘴,不仅不正面回答问题,还要给云程挖了个坑,“你嫌我黑”
云程不跳坑,顺便给叶存山添了把土。
他抓着叶存山的手,撸起他的袖子,手往他小臂上一搭。
白的被衬托得越白,黑的被衬托得越黑。
叶存山“我学习了。”
云程笑出了声,给他解释了下这东西是给谁的。
“就怕到时候杜家人跟程家人碰上,这东西放出去对比太明显,叫人没脸面。”
叶存山重点错误,“所以那小屁孩儿今天从你这里拿了一个烟花,还得了两个挂坠,只用夸一句大嫂你真好”
云程“”我没说,你为什么会知道。
叶存山说他傻气,“你这样,我以后得把你绑裤腰带上系着,丁点儿大的孩子都能把你哄得团团转,以后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云程说他也不是那么笨,“我对别人不见得多好。”
叶存山不说。
他觉得云程对大部分人都很好,不知道哪里来的善心。
还好他没说,不然云程也要跟他掰扯掰扯这个善心。
因为在云程看来,叶存山这种自己日子没多好时,还会帮助他人的品格才更加难得。
晚上叶存山说糖浆要喝完了,问云程能不能给他换一个,“太甜了,喝了以后老想喝茶解腻。”
喝了茶,又睡不着。
云程就想起来桃源酒,他说“得看你表现啦。”
叶存山知道这表现是什么,次日中午回家,就拉着云程去小院里坐好,给云程掏耳朵。
云程心满意足,给他开了桃源酒,叫他省着点喝。
“喝多了误事。”
叶存山知道,就饭间半杯酒,很有分寸。
吃着饭,存银蹦蹦哒哒过来了,跟他大哥碰了个面,兄弟俩日常拌嘴。
存银不跟他一般计较,给云程说过的话,又给叶存山讲一遍“庆阳哥回来了,已经走礼下聘完,等着挑个良辰吉日上门娶亲,可威风啦,我那天一定要请假回去看看”
毕竟他也是立志要招婿的人。
同时也守诺,答应过云程,听到云仁义家不好的消息,他都会告诉云程,这会儿也叭叭叭快讲了一遍,赶着叶存山没去书院前,也叫他听了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