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声轻响传入耳中,他忽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颞下颌关节脱位了。
说通俗点,就是下巴脱臼了。
雷文:ooo????
康柯手动喂饭,手动帮嚼,在雷文难以置信的瞪视中,讲究着荤、素、点心轮流搭配:“以前在工作中,也常遇见不方便自己吃饭的人,喂饭的手艺,练练也就熟了。对了,不痛吧?”
雷文出离惊愕:“……!!!”
他妈的!a#¥a#¥
到底什么工作,要用这种方式给不方便自己吃饭的人喂饭?!
审讯吗?为了防止犯人在吐出口供前咬舌或服毒自尽,所以特地卸了犯人的下巴,强行喂饭好留活口吗??
眼前新院长的温柔面孔忽然变得形容可怖,但下一秒,他耳边就“咯噔”一声,对方把手收了回去:“差不多了,我该自己用餐了。”
康柯的就餐礼仪很文雅,但度并不慢。台上的跳大神也算是当地民俗表演的一部分,他吃几口,不忘抬头看几眼。
公牛被带上花环了,公牛被斧头砍死了,公牛被取出五脏祭祀了。
白袍人被带上花环了,白袍人被斧头——??
康柯动作一顿,系统的尖叫骤然在耳边炸响:【啊啊啊他们在做什么?!】
雷文飞快收回揉下巴的手,重新端起架势冷笑:“你们说呢?既然是龙神祭,当然要为龙神准备祭品。人祭又不少见。”
系统:【他们、哕——他们活剖了人的脖子——】
雷文从系统的狼狈反应中获得了几分愉悦。
十年前,他也曾经历过眼前这一幕。
那时的他还不像后来那样暴戾多疑,仍旧对心中的理想主义抱有最后残存的一线期望。
于是他插手了这件事,却不得善果。
而今,他带着新院长重返旧地……他想知道,对方是否有办法解开这场死局?还是……和他一样,对这个早已腐烂殆尽的世界无能为力?
他深深地将目光投向面前的人,端详对方苍白俊美的面孔,端详对方那头炽热得像是能撕裂一切晦暗与污秽的红。
他尚且记得不久前,对方撕开虚无,一步踏入的模样,这一次又是否能——
“铛。”
康柯斯文地放下刀叉,仔细擦拭了下嘴唇,压制住一个小小的嗝。
饱了。吃得很敞快。还有十分之九桌没吃。
不过问题不大。
他整了整衣领,站起身,抱起系统招呼雷文:“你饱了吗?”
“……不、你。”雷文一时陷入了混乱。
他看看台上,又看看新院长,感觉自己对对方的印象又一次遭遇了坍塌重塑:
就,一点也不管吗?就这么无视了?
康柯跟着雷文的视线看了眼台上:“问题不大。我们先回去上班,回头再给你安排工作。”
雷文:“a#¥a”
什么工作?工作什么工作?
真不救人?祭品都被淹水了,祭品被破腹……得。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