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两个男人牵手是不大合适的。
可是现在郁启明顾不上了,他只想赶紧先出去,然后抽根烟。
火机在冬日的冷风里打了两下才见火光。
郁启明抽了一口,缓缓地等待尼古丁抚平他那些正在冲撞大脑的情绪。
裴致礼就那么沉默地捏着郁启明的手指,从食指,缓缓捏到无名指。
从修剪整齐的甲盖,到第一节的指骨,到第二节的指骨,到最底处,裴致礼隐秘地丈量了一下尺寸。
郁启明一无所知,他抽完了那根烟,又仰起头,对着天实实在在叹出一口长气。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郁启明的二十七岁实在不应该再为十七岁多添一笔无可奈何的遗憾和“悲伤”。
戏剧性的冲突应该留在舞台上,而不是他郁启明的生活里。
再难受,抽完一根烟也就差不多了。
差不多得了。
郁启明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顺便也把自己一些多余的情绪也一齐丢进垃圾桶。
等到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再次微笑面对生活。
如果裴致礼没有那么坚持非要去吃什么“喜妹面馆”的话,郁启明的微笑会保持得更久。
三条街外,喜妹面馆。
翘着尾巴的老黄狗慢慢吞吞地绕着库里南徘徊了三圈。
周闵:“……郁助,你那么怕狗吗?要不要我先下去先替你把它引开?”
裴致礼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目光犀利地落到郁启明的身上:“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喜妹面馆的老板养了一只看门狗,你攻略上也没有标出这一个重点,所以,郁启明,我是否能够怀疑你——请问,你真的来这里吃过面吗?”
浑身僵硬的郁启明:“……。”
啊。
人生。
难受。
【作者有话说】
裴致礼在轻描淡写。他没有说出最关键。
既:为什么他没有接到那十七个电话。
他本来想说的,但是看到星星那么难过,他就决定不说了。
对他来说,解释就是解释,所有解释的初衷都是为了可以顺利地和郁启明在一起,而不是为了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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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太困了,我明天起来再捉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