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该带有色眼镜看待陈大琛。
陈大琛见云冰起身,误以为她是在督促自己快点写和离书。他便去柜子里翻出笔墨纸砚,准备妥当后落笔。
笔锋苍劲,不像是农家汉子能写出的字。
云冰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头正肩宽身直,很是赏心悦目。
和离书很快完成,陈大琛吹了吹纸张,加快墨汁干的速度,而后他在落款处摁上了自己的指印。
云冰没有接陈大琛递来的纸张,因为她的手用来捂住肚子了。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屋中很是明显。
云冰后知后觉意识到,原主从昨天闹着绝食,现如今肚子空空如也。
她咬着牙问陈大琛,“大琛哥……我可以吃点东西再离开吗?”
陈大琛愣了下,因为云冰从未如此亲昵的叫过他。
甚至在愤怒中骂过他丑陋,希望他遮起面容,免得吓到别人,这也陈大琛为何会戴树皮面具的。
但戴面具的事却惹的村民不满,一个山野糙汉戴什么奇怪的玩意。
思绪回归,陈大琛点点头。
“我去给你煮面。”
看着陈大琛的背影,云冰思考片刻跟着他一起去了灶房。
从原主记忆中可以得知,陈家有二子,大儿子陈大琛是亲生的,但二儿子陈以蔚却是抱养的。
传闻说是陈云桥在外卖东西时,被人塞了个婴儿以及一袋金叶子,那人委托陈云桥照看好孩子。
于是陈云桥夫妇对待陈以蔚爱如己出,甚
至连亲儿子陈大琛都比不过。
虽然父母日渐偏心,但陈大琛并没有因此愤恨长偏。
在他十三岁那年朝廷征兵,陈大琛替父从军。原本他还不到年龄,但陈大琛身材高大,也就没被发现。
两年前陈大琛回村,不仅容貌被毁,腿也瘸了。
而且自从陈大琛娶了原主后,就被要求分家。
陈云桥夫妇和陈以蔚住新建不久的青砖瓦房,陈大琛则被分到石头茅草屋。
云冰觉得有些奇怪,哪有这般对待亲生儿子的?
陈大琛先拿瓜瓢舀了些水倒进铁锅,接着折了些小枝条生火,火着了又放进几根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