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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终于醒了。”
谢景妈妈紧紧握住我的手,喜极而泣。
“你都昏迷七天了,医生说你要是再不醒可是要出大事的!”
谢景妈妈抽噎几下,起身用湿润的棉签轻蘸我的嘴唇。
口腔里干涸的感觉瞬间被缓解,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的人,视线扫过一个个人,有同事有亲戚朋友,唯独没有那个我舍命相救的男人。
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阿姨擦了一把泪,慌乱地说
“小景他也很担心你,他马上就来,你别急。”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在我意识苏醒的时候,就听到她给谢景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无一例外是无法接通。
不过,都不重要了。
“小宋,你真的愿意去非洲驻外两年?”
听筒里院长的声音异常激动。
这个机会其实三年前院长就给我提起过。
在医学方面我的专业程度不比谢景差,甚至在有些细节处我比谢景处理得更好。
医院一直有意重点培养我。
这些年我一直习惯了仰视谢景,不愿意也不敢想象没有谢景的日子。
可如今我也算是重活一次的人。
不会再被不值得的人绊住手脚。
“是的,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
“你早该想清楚!下个月交接完工作你就直接去吧!”
院长说得咬牙切齿,可我知道她是打心底里为我好。
谢景曾说我是他背后的女人,是他安心的港湾。
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扮演好衬托他的绿叶。
如今也是该让贤了。
*
一直到我出院,谢景都没有出现。
倒是程诗柔的社交账号更新的很频繁。
「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可是教授还是不放心地给人家涂药,嘻嘻谁说老男人不体贴人呢」
图片里程诗柔对着镜头笑得明媚,地上一个男人半跪着捧起她的脚。
原来谢景也是会心疼人的。
曾经我为了帮他快速在医院站稳脚跟,陪着他忙前忙后。
在帮他送病人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滚落。
瘫倒在地上足足两分钟才能动。
谢景知道以后淡淡吐出两个字“活该。”
连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更别提贴身照顾了。
小腹的伤疤好像又痛了。
我评论「老男人归你了,祝你们天长地久」
没有再看一眼手机。
收拾完行李,才发现我在这个家里的东西根本装不完。
大到床垫柜子,小到桌面摆件。
每一样都是我满怀期待的布置,自顾自地憧憬我和他的未来。
好像,正如谢景说的,是我活该。
整个家搬空足足用了一天,看着师傅拉走最后一车货物,我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