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讷提供的两种方案,都是最优解。
明明没看到肖讷去做这个解,这个解的最完美呈现,却自然而然的在肖讷手中呈现出来了。
而肖讷则因为这是思考的结果,而认为自己输了,不愿意去完成这个挑战。
这就是天才的骄傲么?
而我……如何能够贪天之功?
罗宁举起锤与凿,他的练习和技艺足够完成这个简单的眼部造型,如果使用神明之白,就更简单。
直播在继续。
弹幕中滚过各种催促之词,无外乎怂恿罗宁快点的一些,比如“上啊”“动手啊”“想什么呢?”
还有一些质疑的和抬杠的,“没本事就让开位置吧。”“前面那个你行你上啊!”“别废话!老子是工程师,不会雕刻!”“你拿你键盘去一雕一个准。”
嘲讽的就更多,说“输定了,一脸败相!”“陈成钢瞎了眼找了这么个徒弟”,像这种话透露太多信息,就像清美业内人士,该怀疑是陆帆找的水军。
……
金在澈在看直播。
过去三天,他看到清美研究生均在他的作品前败下阵来,并没什么兴奋之情。
他使用丢勒之笔,并被强迫链接卡玛之塔,雕刻技艺已经达到匠人极限,制出的古典主义风格也已达至完美之境。
清美学生不是他的对手,便是中国雕刻第一人陈成钢,他亦是有信心一战。
现在金在澈唯一感觉,就是恶心。
至于这个罗宁,金在澈不在乎,他在其身上嗅不到同等对手的气息,现在的金在澈,只能嗅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肮脏臭味,就像是隔壁茅坑里谁尿的尿,在三十六度高温下蒸煮发酵,往鼻子里使劲钻攒。
那肮脏臭味又化为阴影,从他后颈处奔袭、包裹而来,一股像是阴囊般的腥臭与灼热,就紧贴在金在澈后颈上,这种感觉,永远都像是被强奸了一样恶心!恶心!恶心!
卡玛,时刻在他身边。
……
同样在观看直播的陆帆,这时鼓掌大笑。
“哈哈哈!做不出来吧!”陆帆大笑,“陈成钢,你他妈输定了!”
……
众目睽睽之下。
罗宁转身走了。
那件雕像脸上的双眼处,仍是空白一片。
舆论爆炸了。
“什么垃圾!”
“清美都是垃圾!”
无数辱骂之语从那些直播屏幕上滚过。
……
“为啥?”肖讷问罗宁。
“你去做。”罗宁对肖讷说,“我不想抢你的光荣。”
“这对我来说就不算光荣!”肖讷生气了,“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