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缺席国内这段教育的同时,宗叔和宋姨也没有亏待她。
她和盛昭昭分享,“我在掸邦的时候,其实没去他们当地的学校念书。”
刚过去的时候语言不通,别说读书学习,连沟通都是障碍。
后来好不容易能交流了,去合适的班级念书,岁数对比当地的学生已经偏大,且班级里对她的歧视也很严重。
索性,宗叔和宋姨就给她办理了退学,单独从国内买来教材,请国语大学的老师来给她上课。
“所以我学习的课程,其实和你们的差不多。而且每周一,宗叔和宋姨还会让老师在院子里举办升旗仪式。除开周末,每一周的早上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不用去背书学语言,只用听老师讲就成。”
盛昭昭听罢瞪大了眼,吃惊说:“哇,你在掸邦还有升旗仪式?不会被当地的人……”
舒婉轻笑着摇头,“当然不会,我和家人住在华人区,那边很多人挂国旗的。”
甚至每周一还有人专门来中医馆,不能进来就在院子外,静默注视。
盛昭昭听得入迷,感慨之余,就听到学校里传来放学的铃声。
不过一分钟,就有人影窜出教学楼,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冲着往食堂方向而去。
随后,成群结队的身影从各个教学楼出来。
舒婉轻其实不太记得那位男艺人的模样,更何况如今是他念书时期。
但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那位心善的奶奶会在学校门口等他。
果不其然,约莫在三分钟后,奶茶店对面就出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那是上辈子,给过她食物的奶奶。
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舒婉轻不会忘记她的模样。
正中午的晃儿,太阳有些刺眼。
少年抱着两份饭,冲到奶奶面前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身上那件洗的发白的灰色短袖也印出汗痕。
“奶奶,今天中午的饭有烧肉,食堂阿姨特地多打了一点,我们还能留到晚上吃!”
少年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灿烂得比这会儿的太阳还要耀眼。
舒婉轻和盛昭昭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就撞上这一幕。
“哇靠哇靠!真的好帅啊!”
盛昭昭抱着舒婉轻的胳膊已经开始跺脚。
“黑皮体育生的感觉哎!就是瘦了点,但是那张脸是真好看啊!宝贝你瞅瞅,板寸都能那么帅,等长大点再打扮打扮,那还得了?天呐,你的眼光也太好了,咱要发财了呀!”
遮阳伞下,盛昭昭激动的情绪已经按捺不住,已经把舒婉轻当做发财树在摇了。
舒婉轻:“……姐,咱要不先冷静冷静?要是给人吓到了,咱的财可能没了。”
被这么一提醒,盛昭昭也冷静下来。
伞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把装逼的墨镜拿出来戴上,跟上往出租屋走的奶孙俩。
老太太姓余,大概是在附近住久了,周围的熟人见了都会打声招呼。
少年随奶奶姓,叫余鱼一。
他并非是奶奶的亲生孙子,自打记事起,村里就有人对他说这些事。
告诉他,他是那年发大水,从河里冲出来的小孩,怀里还抱着一条大鲤鱼。
正好被捞鱼的余奶奶捡到,就一并抱回去,取名为余鱼一。
余奶奶从前嫁过人,后来男人犯了事跑了,男人家里人害怕债主,得知消息后连夜收拾值钱的东西,把余奶奶一个人留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