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自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陆夫人这又是在做什么?”
周围的人皆跪下了,她挣扎着也想跪,那腿刚嗑在地上,她便不由自主地颤声道:“腿好疼……”
话落,她直接晕了过去。
下一瞬却听男人不再冷漠而是有些焦急的声音。
“还不去唤太医?”
储云泽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双黑眸里凛冽得如同冬日寒风。
还没等太医过来,他便将她带到寝宫,一把掀开她的裙裳,那膝盖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跪了多久才成了这副样子。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眸中隐有杀气:“这就是你当初宁愿背叛朕也要嫁的人?”
他真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等太医过来给她处理了伤口,太医道:“陆夫人这是遇到歹徒了不成?这脖颈处的伤可是致命伤,若再用力半分……”
储云泽冷眼瞥他,目光摄人,太医不敢继续说了。
“下去写药方子。”
太医满身大汗,躬身道:“是。”
便退了下去。
储云泽就在一边守着阮流筝。
从前他是个并不受宠的皇子,而她却是才女,两人的婚约是父皇醉酒时随手一指。
可她从未轻视过他。
在国子监的时候,皇兄皇姐总是刻意羞辱他,辱骂他,说他不过是个宫女的儿子,她以后嫁给他只会吃苦。
那时候她挡在他的面前,坚定不移地维护他。
“七皇子一定会比所有人都厉害,你们现在可以嘲笑他,以后跪着求他时可莫要后悔。”
连他都震惊住了,怎么她就这么笃定他能成材。
阮流筝对他道:“我就是相信……不过,云泽哥哥,就算你不能成材,能与你在一起我便很开心了。”
可是后来她却失约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恨意,死死地盯着她,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
阮流筝醒来时便看到他这样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陛下,抱歉,我马上就出宫。”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回陆府,去找你的夫君了?”
阮流筝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阴阳怪气,她嘴唇苍白。
“是臣妇错了,不该碍你的眼……”
她话音刚落,唇却被狠狠堵住,他将她从榻上捞了出来,抱在腿上去亲吻她。
阮流筝十分震惊,一时失了反应,倒叫他趁虚而入,愈吻愈烈。
等反应过来,阮流筝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他竟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储云泽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他眼眸微微眯起,声音极其危险:“怎么?如今朕碰不得了?明明是陆夫人先勾的朕。”
今日在宫道之上,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双颊晕红,眼眸含泪,那双眸子湿漉漉的,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
既然那混账姓陆的护不住她,他凭什么不能抢过来?
本来她就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