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李承义这句话一激,情绪激动叫嚷道:“京都狂徒敢辱我江南文坛!”
“黄口小儿,你会作诗吗?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不是说曲园诗会考核严格的吗?怎么放了这么一个大放厥词的小孩进来?”
“京都来的小子想在江南立威,那你可选错地方了,这里是杭州,是曲园,在座的皆满腹经纶,哪个作出来的诗不胜你百倍?”
郑舞抢到李承义面前,下打量一下李承义,见他年纪小,便冷笑道:“黄口小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骂我也就罢了,竟然敢侮辱江南文坛,今日你不让众人心服,怕是不好离开。”
林婉儿壮起胆子道:“你们待要怎样?还要打人不成?”
郑舞不屑道:“别把我们和那帮市井俗人相提并论。”
他指着李承义,道:“只要这位公子留下墨宝,京都文坛拜服江南文坛便可。”
李承义笑道:“如何才能让诸位心服呢?”
人群里一人高声道:“郑公子,不如就由你来和这位小郎君比试比试。小郎君,你若是能胜过郑公子,我们便心服,你刚才的话我们便不计较了。”
李承义摇头道:“这可不公平……我若胜了,这位郑公子也要留下墨宝,郑舞乃四皇子门下败犬,如何?”
郑舞闻言不怒反笑,连声道:“好,好,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人群里有女子掩口娇笑道:“可惜了一位英俊的小郎君,怕是京都来的,不知道郑公子的才名。”
郑舞能够在曲园诗会这般放肆,自然也是有些底气的。
林菀儿虽然知道李承义一定会赢,但是想到是自己先跳出来激怒了这些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万一李承义失手了,那该怎么办。
李承义看穿了林菀儿的心思,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眼神示意她相信自己。
面对李承义那双漆黑明亮的双眸,林菀儿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来,她竟觉得面皮烫,忙低下头,不敢和李承义对视。
这时旁边郑舞道:“咱们就以这里的人或者物为题作诗,每人作五,如何?”
李承义随意道:“快些开始吧。”
人群里忽然一人高声道:“第一当然是以酒为题。”
李承义提笔便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旁边一人高声把李承义写的诗念了出来,原本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书生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诗寥寥二十字,没有深远寄托,没有华丽辞藻,字里行间却洋溢着热烈欢快的色调和温馨炽热的情谊。
诗句意象安排巧妙,新酒、火炉、暮雪,简单三个意象组合在一起,人们便仿佛看到了酒,感受到了火炉的温暖,看到了漫天飞雪。
另一边郑舞听到这诗,一时太过震惊,任由笔尖墨水滴在纸浑然不觉。
李承义落笔后催道:“下一题。”
赵书生这时起身高声道:“美酒之后自然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