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哥”
二人在游轮下面的包房中度过了一整晚,次日,金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海涛,郑初黎斜躺在床上,感觉有些凉意,扯了扯被子。
解时允被他的动作惊动了,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了一边还在昏睡的郑初黎,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他腾一下地坐起了身,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给前台打电话送早餐,然后再慢悠悠地去洗漱。他回来之后发现郑初黎还在睡觉,便从抽屉抽出来了个平板,找了些金融新闻看。
郑初黎睡觉的时候喜欢滚来滚去,他不一会儿就滚到了解时允的大腿旁边,抱着对方的腰,蹭了蹭。
解时允被他弄得很痒,他再也看不下任何东西,把平板放到了一旁,揽住了郑初黎的肩膀。
不知什么时候,郑初黎将自己的金发染回了黑色,看着比从前乖巧温顺许多。解时允就这么盯着他,目光直勾勾的。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时间,郑初黎就自己醒了。
他哼唧了一声,然后有些迷蒙地睁开眼,正对上解时允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许多。
“解时允?”郑初黎懒洋洋的强调中带着些许抱怨,“你怎么在这儿?”
解时允啧啧了两声:“你这人,是不是喝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初黎哑然片刻,像是在回想些什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他砰一下地抬头,却撞到了床头柜上。
“唔……”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吃痛道,“你昨天……”
解时允倾斜下来身子,揉了揉他的头,又在他耳畔道:“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郑初黎猛地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神:“没有……”
“给你叫了早餐,晏含请来的西点厨师不错,等会儿吃点甜品再走。已经快要靠岸了,你可以先去洗漱。”解时允总是很贴心地为他安排好一切,“可以坐起来吗?”
郑初黎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手边的脏衣服丢到了他的身上:“你是不是讨打?”
他的力道不重,解时允轻松地接过了脏衣服,嗅了一下道:“还有你身上的香水味。”
“还有一身臭汗味。”郑初黎的语气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有起床气,还是因为昨天不小心着了妖精的道,感到不爽。
解时允笑了起来:“我让这边的服务生给我们送了干净的新衣服,等会儿换上吧。”
郑初黎踹了他一脚,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
解时允欣赏着他浑圆的tun,目光游移到下边细长的小腿时,感到自己的嗓子一紧。
可以看得出来郑初黎是有去健身的习惯的,但是因为不是很勤奋,所以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他长得很白,如果受到了什么外伤,很容易就留下印子。他现在身上就有一大片青紫痕迹,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郑初黎感受到对方在看自己,他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嘟囔道:“属狗的吧你。”
他洗漱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钻回了被窝,靠在解时允怀中取暖。
“其实就这么躺在这儿也挺舒服的。”郑初黎又犯了困,他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地说道,“我发现了,你一开始把我骗到树湾海滩就是为了这个,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解时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表里不一吗……他倒是觉得自己一直把想要的东西都写在脸上了,不是挺显而易见的吗?
“你也不轻点。”郑初黎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我过几天还有个封面杂志要拍,到时候又传诽闻出来。”
他之前有一次闹绯闻,就是因为脖子上被吸了个草莓,还被拍下来了。工作室解释说是蚊子,大家都纷纷调侃,导致郑初黎的名字最后和蚊子这两个字一起上了热搜。
其实他什么样粉丝们心中都有数,毕竟他一直将“花心”“风流”“纨绔”这几个标签挂在身上,从来不遮遮掩掩的,这几年来陆陆续续走了不少粉丝,留下来的这一批已经没有几个女友粉了。
郑初黎是个不缺爱的人,但是当有人真诚炽烈地爱他的时候,他也不会辜负对方。他不希望用工作室给自己打造的虚伪外表欺骗别人,所以这几年来已经不太澄清花边新闻了,除了十分荒诞的绯闻,不然他不会轻易下场辟谣。
解时允“哦”了一声:“要不然延后?对面的误工费我给补上。”
郑初黎脸上有些古怪道:“你真是大款。”
解时允乐了:“养你绰绰有余。”
“传出去都要丢死人了。”郑初黎抓了一下头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不许说出去。”
“当然。”解时允从来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他挠了一下对方的胸口,像是逗弄,“在外面,你是我老公。”
最后两个字放得很轻,郑初黎感觉自己的耳边痒痒的,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去:“解时允,你太重了,不许压在我身上。”
“哦。”解时允一下子翻了下来,转身的一瞬间,看见了衣帽间边上挂着一把吉他。
“这是拿来装饰的吗?”他指了指那把吉他,“怎么就这么摆在这儿。”
郑初黎有些蔫蔫地看着那个角落,猜测道:“大概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
解时允兴致勃勃地翻下床,身手够到了那把吉他。
郑初黎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些讶然:“你别告诉我你还会这个。”
解时允熟练地抱起吉他,轻轻地拨了一下弦,音色清澈明亮,穿透力不错。他面上一喜:“能用,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