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轩:“符珍,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你闹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以后外面都会传我们符家的女儿没教养,没规矩,你今天必须给瑶瑶道歉!”
符卫国拽紧符珍摔给她的文件,戾声道:“阿轩说的没错,给你妹妹道歉,你的这些烂事,我们私下里再谈。否则你和虞虹一起滚出成光市,找个疗养院待着去,我符卫国这些年就当养了个白眼狼。”
符家的暴雨
“砰——!!!”
符珍与众人僵持的同时,别墅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闷响,紧接着这来历不明的响动又持续了几声,吓得符家人心惊肉跳,一旁的祁言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符珍,只有她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窗外雷鸣阵阵,暴雨已然倾盆,就在符家人犹豫着要不要先报警的时候,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众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在这凝滞的氛围中响起。
是祁言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手机刚要顺手挂断,却在无意看清来电显示后瞳孔猛然紧缩
一道闪电自窗玻璃外划过天际,照得祁言的脸瞬间刷白。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内心天人交战,本打算耗过响铃时间逃避,耳朵却无比清晰地提醒他。
铃声已经响了一声,两声
在铃声响第三声前,祁言接通了电话。
“开门,或者我把门拆了,选一个。”
祁蘅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冰冰从听筒中响起,音量不大,祁言却如雷贯耳。符轩等人还是懵的,朱秀见儿子脸色不对,有些关切地上前问:“怎么了阿言?谁的电话?”
祁言却好像没听见朱秀的话,一双眼紧盯着符珍,却见符珍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轻蔑。
距离祁蘅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了十五秒,祁言十分清楚他这位好弟弟的耐心有限,于是将目光从符珍身上收回,朝一旁的符家管家没好气道。
“开门。”
胡岚愣了一下,很快道:“开什么门?刚才谁打的电话?我同意了吗就开门?”
祁言一点都不想和她废话,有些急躁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开门!听不懂吗!”
祁言又恼又慌,后半句的声量几乎已经属于吼的范畴,吓了其他人一跳。胡岚一时没吭声,管家看了看符卫国,见他也默许点头,只得听从开门。
距离祁蘅挂断电话的第三十秒,门被打开的一瞬,门外的人几乎同时推门,吓得管家往后大退几步。身着统一制式服装的保镖鱼贯而入,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同时,又极有秩序地分列两旁,将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来者何人,显然不必再问。
门外夜色极浓极深,暴雨夜糟糕的天气恰如来者的心情,满是压抑的戾气。
一辆深色库里南横停在符家大门口,保镖恭敬打开车门,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自车内踩入雨地。
祁蘅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型隐在一把撑开的黑色雨伞下迈步而入。
窗外雨势很大,淅沥的雨水顺着伞面滴答滴答,打在客厅光洁的地面瓷砖上。
符家的大门就这么大敞着,冷风鱼贯而入,祁蘅的人似乎没有关门办事的意思。
在场的符家人连同祁言等人有些绝望,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以祁蘅今夜上门的阵仗,他们为难符珍的事恐怕无法善了。
老天爷降下的暴雨在成光市,祁蘅马上要下的这场暴雨在符家。
祁蘅入场第一眼就锁定了符珍的位置,不等符珍先用眼神和他打过招呼,便已几步走到符珍身边,不动声色揽住了她的纤腰。
祁蘅的到来让气氛一下子陷入死寂,原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退开。
祁蘅是什么样的人,圈子里的人心里都门清,没有人想招惹这尊在成光市说一不二的煞神。
祁言硬着头皮打破僵局,看向目光沉静脸色森冷的祁蘅。
“符家在处理家事,你怎么来了?”
祁蘅搂着符珍,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祁言,对他的叫嚣置若罔闻。祁言正准备再次开口,却发生了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啪——
祁蘅微微眯起双眸,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祁言脸上。
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客厅,沉闷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祁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偏过头去。
他和祁蘅争斗了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动过粗。
朱秀脸色一变,她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拉着祁言后退几步,愤怒地大骂:“祁蘅!你就算再蛮横,在祁家,阿言也是你的大哥!你今天竟敢当众打他,祁氏的家祠里,你还有脸见你爸爸吗!!!”
朱秀音量颇高,看着儿子红肿的脸庞,眼角泪光闪烁,内心却还没从祁蘅甩出的这一巴掌里缓过神来。
祁蘅居高临下地睨了眼朱秀,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墙壁。
祁言狼狈地偏过脸,侧着身子紧紧护着朱秀,不敢抬头直视祁蘅,显然是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丢尽了颜面。
"家祠?封建残余罢了,只要我想,随时都能砸得一干二净。"
祁蘅目光淡淡,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搂着符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低头看向符珍时,却突然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心虚。
符卫国顺着祁蘅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和那封被翻出来的信。
符卫国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不知道祁蘅是否听到了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