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嘴角一抽,虽然习惯了文叔每次的管家语录,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文叔,珍珍姐是法医,不是神医。”
符珍笑笑,回了主卧整理肖清瀚打包的资料,她需要了解和掌握更多,才能让阿蘅慢慢好起来,昨天那样刺激他面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冒进了。
符珍查了益盛精神病院的资料,发现这家医院的问题很大,先不说医院背后的投资人涉及了不少豪门世家,当年被阿蘅捅瞎了一只眼睛的医生,不但没有报警处理这件事,甚至目前任然在医院就职。
而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秦家的人,正是秦岚馨的姑姑秦婉晴,她想到了秦岚馨,得找个机会见一见她。
秦家家大业大本来投资任何产业并不稀奇,可是秦家和祁家却刚好在医生精神病院成立的那一年,有不少密切的合作。
一张新闻里剪彩仪式上并不起眼的现场照片,却引起的符珍的注意,照片上祁维正和院长交手相握,眼神对视。
说不上哪里奇怪,或许是职业习惯,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秦婉晴从动作和姿势上明显是倾向靠近祁维正的。
符珍看着祁维正的脸,陷入沉思,她其实一直不明白祁维正对待祁蘅的态度,就算是不喜欢原配妻子,连带着也不喜欢祁蘅。
但祁蘅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妻子死后,将小三领进门,却也没有给朱秀一个名分,而这么多年朱秀虐待祁蘅的事,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同样是父亲,符卫国虽然不爱她,她在符家也宛如一个透明人,婚姻上被符卫国拿来做交易,但是符家却也没有过分到对她进行虐待的程度。
八岁的孩子,经历了毒打,就算害怕,受不了了也会找人求救,是什么原因,能让祁维正对祁蘅的遭遇视而不见,或者说,甚至默许朱秀对祁蘅所做的事。
符珍将自己的疑问,和相关的资料逐一整理出来,这些事她要查清楚。
符珍忙的忘记了时间,甚至祁蘅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她推了推眼镜,将一份益盛精神病院这么多年来的人员构架和医务人员的变动全部存档。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也许可以走访一下。
得偿所愿
祁蘅见她坐在沙发上,专注的思考着什么,并没有上前打扰,符珍却回过神来,察觉到屋内有动静,她头也没抬的轻声开口。
“阿蘅,过来。”
祁蘅走到她身边坐下,符珍扣上电脑,在他坐下的时候,弯腰压着裙子侧坐在了他腿上,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卷披散,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符珍洗过澡了,穿着一身居家的长白裙,斜着腿坐下时裙子缩到了膝盖以上的位置,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她环住祁蘅的腰,靠近他怀里,祁蘅将她抱住,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靠的更舒服。
“阿蘅,即使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也不曾脱过衣物,是因为益盛吗?”
祁蘅抱紧了她,迟疑半晌,斟字酌句的低声道:“我身上很多疤,很吓人,脱了衣物会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符珍看出他的犹豫,目光柔和带着疼惜,语气却尽量稳住,貌似稀松平常的说道。
“我是一名法医,阿蘅身上的伤,不会吓到我。”
她在祁蘅怀里抬头,亲了亲他的脸,温柔的注视着他。
“阿蘅为什么会觉得脱了衣物就不像是个人?”
祁蘅眼神黯了黯,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沙哑,但也只是神色平淡的开口回答符珍。
“十一岁那年,祁言让人扒了我的衣物,和狗关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他说人一旦脱了衣服和畜生并没有什么区别。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每次他们动完手,就会脱下我的衣物,欣赏我身上的伤,像是在验货。”
他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眉眼清峻,似乎并不在意。
“至于益盛,在那里的病人,对于医护人员来说,更像是实验品和发疯的畜生。只要不死人,一针麻醉剂下去,便可以随意摆弄。”
符珍不忍再问,更不想祁蘅再去回忆,她只是轻轻的轻吻着他的眉眼。
祁蘅眼眸漆黑,笑容显得浅,说话语气平缓,带着明显的安抚。
“没事的珍珍,都过去了。”
卧室温暖的壁灯,光线氤氲满室,窗外飞扬的雪花飘落在窗边,符珍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扬,双手搭在祁蘅的肩上,任由他温柔的掠夺她的气息。
屋顶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光芒,在房间中投下斑斓的光影。
第二天一早,祁蘅将符珍送到市局,符珍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什么。
祁蘅拉着她的手笑着问:“平常一到单位,就着急赶着去上工,姐姐今天是舍不得我吗?”
符珍还未答话,艾晚晚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将文件往符珍怀里一塞。
“拿着!快走!免得我一会儿忍不住给这小子两拳。”
符珍看了眼祁蘅,朝艾晚晚打趣道:“我目测,你可能打不过他。”
艾晚晚气的啧了一声,撸起袖子就想跟祁蘅较量较量。
好歹自己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别说女警里她武力值就是翘楚,男的她也照样能揍的他们嗷嗷叫。
符珍一把拉住她,“怎么?你要在单位门口违反纪律殴打市民吗?”
艾晚晚气的想去捏她的脸,祁蘅抬手拦住,将符珍护到身后,艾晚晚顿时更气了。
“符珍!你看看他!!!你真的变了,你以前都是一声姐妹大过天的!现在就知道护着他,这小子就是个妖妃!男妲己!毁我姐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