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自己许给他了吗?”
“我没有。”白靖娴抬高了声音。
李承显亦抬高声音愤愤道:“你没有?虽然谢居安回来一个字都没说,但我还不至于傻到察觉不出,还有你偷跑出太子府的事,看得出来,你和顾丰并不是朋友或知己那么简单,只怕白将军也是默许的了吧。”
“父亲对他是何态度我不知。”白靖娴没了刚刚的气势。
李承显轻扣着桌面,含着一抹苦笑:“那你呢,你对他呢?”
白靖娴颔垂目,随意摆弄着衣袖:“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实话。”李承显掀起眼帘淡漠的看着白靖娴。
“实话就是心动过。”白靖娴快回答。
李承显的手一抖,茶盏的茶水洒出,听她亲口说出来对别的男子心动,自己的心原来可以这样的痛。
白靖娴声音清爽,语气无辜:“但是我对你也是心动过的,没有谁规定女子一生只能对一个人心动,心动也不见得就要在一起,它可以是一种欣赏,亦可以是一种崇拜。”
李承显皱眉,抖了抖被茶洒湿的衣袖,并不认同她可以把不忠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在太子府,我不止一次的对你心动,这太危险了,从我受伤后醒来,潜意识里就告诉我要远离皇宫,那不是我能驾驭的地方。”
“你的态度,夏竹的态度,甚至太子妃和太子的态度,都明确的告诉我,如果我愿意,不用争抢,你正妻的位置就是我的,可我不愿被关在一个金丝笼中,还要和其他的女子争得头破血流方才能有一席之地。”
“你怎知道我会让你和其他的女子相争,你没有问过我,就已经定了我的罪不是吗?”
白靖娴抬头与李承显四目相接,眸中的肯定让李承显一时慌神。
“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只有殿下你一个儿子,那个位置迟早是你的,在那个位置上,怎可能后宫清净,后宫又连着前朝,到时你又能护得住谁?”
“所以呢?”李承显声音颤抖。
白靖娴抿了口茶,放在茶盏:“为了不让事情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只能断了不该有的念想,在华冰和华雪去定州的时候,我出府去找了顾丰,许了他以后,想着至少以后的路可以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为了一些不确定的,你幻想出来的事,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我。”李承显的额角青筋跳动,悲痛的睁大双眼。
白靖娴眸色暗了暗:“你不是一样因为你的猜想,才用赐婚圣旨把我唤回来了吗?”
是啊,她们二人有什么分别的,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做着对方不愿的事情。
“那如今呢,你是如何想的。”李承显声音无力。
“既然赐婚的圣旨已下,我没有抗旨的理由不是吗。”
“仅仅是因为圣旨的原因吗?你还惦记着他,是吗?”
“原本我对顾丰也没有到了非嫁不可的地步,说是利用的感情也不为过,他现在是我好友,这辈子都是。就算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可我还是对你心动了,不是吗?也许这就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