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诉心里只有一句话。
泥碟。
他站起来,双手交叠,“多谢陛下关怀,臣不甚感激。”对于皇帝的关怀,祈诉表示,要不得啊。
尤其是让他一个现代人顶着压力来回答问题,简直比见教导处主任还可怕。
所幸皇帝今天似乎没打算为难他,而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坐下回话,不必如此拘谨。”
“多谢陛下。”祈诉坐下后,心里笑笑,要真想让他坐,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叫了,还非得等他说完。
上头皇帝又道:“阿诉若是有时间便多来宫里陪陪朕,王叔如今年岁大了,朕不好多加打搅,但是阿诉可得多走动。”他说得字字真切。
祈诉道:“臣定谨记于心。”多进宫,然后被你抓住小辫子,最后来个家破人亡,整挺好。
这只是宴会的一个小插曲,大家见皇帝没说其他之后便再次将视线落到舞台正中。
祈诉看得都快打瞌睡了,他甚至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散场,想回家了。
将视线挪到那位鲤崖公主身上,祈诉现对方似乎也在看他,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
突然间,祈诉犯病了。
尴尬病。
他举起酒杯朝对方轻轻点头,随后便不敢再朝那个公主看去了。
这一幕被一些人看在眼里,比如高位上的皇帝,比如,祈诉身后的裴烬。
不知道为什么,裴烬感觉这画面越看越刺眼。
等到宴会到了一半的时候皇帝站了起来,先行离开,皇后则是留下来陪着鲤崖公主。
这一下,大家的行为举止比刚才放松了不少。
可能是现场的气氛有些热闹,祈诉感觉自己有些热,他同身边的徐湛说了一声便起身出去。
裴烬跟在身后。
一主一仆离开了宴会。
皇后注意到鲤崖的视线紧跟着祈诉的背影,眼中闪过了然。
“呼,热死了。”祈诉的手快地扇着,鼻尖渗出丝丝细汗,额头也能看到一些细汗。
不知道为什么,祈诉还感觉自己有些烦躁。
眉头微皱,他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到了一处小花园,祈诉坐在石凳上,晚风吹过脸庞,带着丝丝凉意,但是祈诉还是感觉很热。
这时一个太监走过来,对着祈诉行了个礼,“小王爷,陛下有请。”
祈诉还在扇风的手顿时僵住,脸色有些别扭。
又来!
他扯出一个假笑,“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急事?”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别叫他了,他并不是很想叙旧。
太监低着头,“回小王爷,奴才不知,还请小王爷随奴才来。”说完转身,也不给祈诉拒绝的机会。
一句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祈诉认命地站起来,跟着。
下个世界让该死的25o给他安排一个皇帝的身份,他也要牛逼轰轰的,让别人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
到了一处湖水边停下,小太监对着祈诉道:“小王爷,陛下就在那边等着您。”手往不远处一指。
祈诉迈开沉重的脚步,裴烬原本也想跟着,却被小太监拦住。
祈诉看了他一眼,“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他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但是人家不让人跟着,他有什么办法。
皇帝正负手而立,背对着祈诉。
祈诉走过去,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这时的皇帝才像是刚反应过来有人一般回过身来。
“阿诉来了,陪朕走走吧。”
祈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