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嬉皮笑脸,忽然正了脸色,看着李玉枝身后,问:“大哥,你一直盯着大嫂干什么?昨天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还没看够吗?”
李玉枝蓦的定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眼睛里带上小女孩一般的羞涩。
她紧张的慢慢回身。
“夫君,你怎么出来……”
眼前哪有霍青川的影子!
"哈哈哈哈——"桑宁大笑着跑了。
笑声像一只撒欢的鸭子。
把李玉枝臊的,红着脸进帐。
进来就迁怒:“都怪你。”
霍青川在里面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根据李玉枝对他讲的和他这几天认识的,他对桑宁的性子有了些了解。
胆大坚韧,颇有主见,不受约束,正直中有点小狡诈,护着全家从流放路护到凉州,是个奇女子。
她和四弟也经历了不少磨难。
对这样的大恩,他当然得敬着。
而且,玉枝明明就是喜欢她,眼见的都变活泛了。
他眉眼含笑:“你这么厉害,把二弟都赶出去了,还怕四弟妹?
就像你说的,她笑话你,你就笑话她。”
李玉枝:“你不知道,她脸皮厚。”
霍青川又笑,盯着李玉枝红透了的脸,眼中丝丝缕缕。
对了,他的娘子,脸皮薄。
可昨日,做尽了胆大之事。
“夫君,我跟鹿大夫学一学针灸,以后,我给你扎针行吗?”李玉枝满眼期待,小心的征求。
她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怎愿意在别人面前袒露带伤的身体,每次针灸,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每次病,更是不许人相助,咬舌扎腿,让自己挺过去。
她真的心疼。
霍青川心口微痛,不舍看见她这副模样。
尽管不愿让心爱之人看到自己糟糕的身体,也还是应了。
“好。”
李玉枝刚要展颜,却见男人面色一白,蓦地吐出一口污血来。
这次吐血,是个好现象。
是因为之前霍青川一直郁结于心,鹿时深开了些疏肝理气,健脾安神的药。
今日又与妻子互诉衷肠,心气一下子顺了,吐出的都是积压已久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