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叶泊语踩油门,连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了,冰冷的像一台人型机器。
好在此机器只一台,并且极其美型,可宽容性格设定上的巨大瑕疵。
气氛略微凝固住。
恰在此时,叶泊语的手机铃声响起。
叶泊语像是没听到,向坞开口提醒了一次,获得对方冷硬地一声“嗯”。
然后没然后了。
铃声响起第二遍。
向坞忍不住:“不接吗,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
叶泊语一咧嘴,唇角扬起的笑更像嘲讽,“你怎么这么好心?”
翻译过来: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向坞听出了画外音,本想闭口不说了。
叶泊语又道:“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是谁打进来的,我开车不方便。”
此话有理有据。
叶泊语的手机在他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左侧。
向坞有些为难。
“我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你的安全带都是我系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方便?是因为手短吗?”叶泊语用一种纯直男的语气说。
向坞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像还是在谈恋爱。
对一个人付出自己的全部,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方提出分手的理由是:你太照顾我了。
向坞那时候还年轻,外加上性格原因,也不懂得反问,对于这样离谱的说辞,竟也接受了。
照顾一个人原来也有错。
他总也把握不好分寸。
胸前凑近一颗毛绒的脑袋,发丝柔软蹭过叶泊语的下颌。
尽管拿手机是他自己提出的,叶泊语还是愣住了。
待回过神来,向坞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上面赫然写着——
烦人精。
“接。”命令式的口吻。
向坞一愣。
手指划开手机,叶泊语接着说:“开免提。”
向坞眨了下眼,望向叶泊语,神情似乎在说:你确定?
叶泊语笑,“我确定。”
那笑容不再满溢着嘲讽,当然也不算美好。
是在故意使坏。
向坞按照叶泊语所说的做了,电话对话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音。
“叶泊语,你又翘课了!”
叶泊语漫不经心地应声,难得主动说:“晚上我也不回学校,替我告诉张溢一声。”
“你去哪儿了?”对面继续问。
“去接男朋友了。”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
“能别开这种开玩笑了吗?”对面的声音阴沉许多。
“不开玩笑啊,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叶泊语笑着,眼看着向坞的瞳孔迅速扩大,手放下也不是拿起也不是,“要不要他和你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