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而已,好听不就完了?
叶父则是非常传统的男人,适当的年龄娶妻生子,往后家业由儿子继承。
杨悦可嘲笑过这一行为,说:“你丫当自己皇帝呢?那要不要再立个嫡长子?”
叶父嘴拙,铁青着脸,练习憋气。
结果还是让叶父当成了这个皇帝,两个儿子,杨悦可带走的那个,没有继承权。
叶泊语接不接受呢?
让他选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的父亲,还是一个不靠谱爱抢他玩具的妈。
五岁的小朋友选了后者。
叶泊语的童年是在姥爷家度过的,杨悦可对他的管束很松弛。
松弛到什么地步呢?
孩子没死就行。
少了婚姻的约束,那几年她去欧洲、北美旅游,给叶泊语的姥爷发照片,每次怀里都搂着不同肤色的男人。
给姥爷气坏了。
后来姥爷病危,不放心小孙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杨悦可照料好孩子。
一向积极乐观的女人在病床前流泪,握住父亲的手,说:“别说这些了爸,我和泊语都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所以就是没答应。
姥爷死后,杨悦可带着叶泊语一块生活,小孩要上学,她不像以前那么自由。
于是带着叶泊语吃遍周边的美食,一次消费可以近万元,也会去挤那种很多人排队的小吃摊。
在叶泊语的记忆里,他妈的车上永远放着土嗨音乐,本人也跟着摇得欢快。
他小小一个,坐在副驾驶,安全带就是绑架他的作案工具。
升上初中,杨悦可每个月会给他的卡上打一整年都花不完的钱,挥一挥手:“儿子,妈要远航啦,别太想妈。”
叶泊语会不耐烦地回一个字。
“滚。”
没有不礼貌。
母子俩就是这么相处,杨悦可坑儿子的次数,可比叶泊语大不敬的次数多多了。
杨悦可外出旅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人回来了,越发虚弱。
叶泊语说:“你别玩得太疯。”
杨悦可笑着,抿起苍白的唇,“怎么?舍不得妈妈啊?可妈妈要去钓凯子了。”
叶泊语:“……”
后来,杨悦可的病情实在瞒不住,化疗剃光了所有的头发。
医院的走廊里,叶汶语代替叶父来探望自己的母亲。
叶泊语站在病床前,女人还跟他开玩笑:“刚见到你哥了?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从你们俩之中选了你吗?”
叶泊语注视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杨悦可咧开嘴,自己先笑了,“因为你长得最好看。”
“一点都不好笑。”叶泊语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杨悦可依旧笑,手指堪堪划过叶泊语的手背,“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都快赶上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