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语想要给向坞补过一个生日。
向坞拒绝了。
“我现在不喜欢吃蛋糕了。”这同样是实话,生活窘迫的时候没钱买,等到有钱买了他已经不喜欢了。
他的人生好像永远在错位,阴差阳错地,坏事一件接着一件。这也导致向坞养成处变不惊的性格,即便事情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无论多糟糕他都选择面对了。
“不然给加菲开个罐头吧?”向坞提议,“昨天把它关在门外好久。”
他连对小狗都心软,唯独对自己很苛刻。
叶泊语说:“那用不用给它的罐头上插根蜡烛,再让它许个愿?”
向坞歪了下头,“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是你过生日又不是狗过!!”叶泊语炸了。
但是第二天两个人一个要上班另一个还要上学,这件事被暂时搁置了。
昨晚查寝时叶泊语又不在,这回直接全校通报批评。
张溢说:“哥们,你还想不想毕业?”
叶泊语说当然,低头给向坞发消息,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
上一条是十分钟前发送的。
张溢苦口婆心:“哥们,知道你在热恋中,但是谈恋爱也不能影响学业……”
“瞎说什么。”叶泊语把手机收回口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张溢:“?”
张溢:“你比我瘾大。”
叶泊语象征性捏了下拳头,张溢脚底抹油溜了。
严子衿找过来的时候,下午的课刚刚结束。
叶泊语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公寓,这次长记性,开了请假条。
一抬头,教室门口杵着个人。
上次见到严子衿还是在会所里,叶泊语把对方狠揍一顿。严子衿长了教训,消停了几个月,现在又出现在叶泊语面前,只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
只要叶盛一天不死,只要严子衿依旧是叶如惠的养子。
他们总会碰面的,在各种糟心的场合。
严子衿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在距离叶泊语足够远的地方停下来。
“你把汶哥拉黑了,汶哥找不到你。”远远的,严子衿负责传话。
叶泊语拎起书包,他又退后一步。
“汶哥叫你这周末回家一趟,有事跟你谈。”
“他说上次的事是他做得不对,他想当面和你道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他保证。”
严子衿根本不知道相亲的事,也压根不想来。但叶汶宇说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态度非常诚恳地请求他。
被需要的感觉很好,严子衿本来都拒绝了,后面又被哄得一口答应。
其实他还想问叶汶宇,真的有帮自己教训他这个顽劣弟弟吗,怎么看上去叶泊语比以前还要好。
比他过得更好。
严子衿心里充满怨念,可面对叶泊语又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