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有武力的人在齐宿身旁,总好过其它。
齐宿眉头微动,如了她的意:“那便常福跟着,切记照顾好王妃。”
“老奴明白。”常福笑笑的与司兰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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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蔚就被这么送出宫了,明明才入宫没多久。
上了马车之后,不想事情还没完。
司竹与思绪二人,从车座底下翻出一套衣裙来,在行走的马车内,就帮着把叶从蔚的宫装给换下来。
这是普通的衣裳,不似宫装打眼。
又把叶从蔚的发髻稍作改动,抽掉好些金钗,只留下一两只。
“这是做什么?”叶从蔚一边配合,一边问道。
司竹低声道:“是王爷的吩咐,待会儿马车到朱雀街,咱们就换一辆,医婆已经在上面等候了。”
“换马车?”叶从蔚皱皱眉:“不回王府?”
“是的。”
司竹抬起她的脚,把绣鞋也换一双。
脱下的衣裳发饰等物,全部封存回马车底座。
“那是要去何处?”叶从蔚忽然惴惴不安起来,没想到不仅是把她送出宫,甚至是要离开京城?
也是,倘若宫里发生政变,京城必然封严,气氛森肃。
司竹摇摇头:“奴婢不知,王爷只吩咐了换装换车。”
叶从蔚心知这是实话,齐宿有安排不告诉她,又能给底下人透露多少
呢?
她心里不无触动,这般紧要关头,他还记着护住她。
或者是为了孩子,或者只为她这个人,不论哪个,叶从蔚都很高兴。
那是一种安心感,是被人呵护的滋味。
另一方面,她又着实担忧齐宿,这样把妻子孩子送走,他也是怕的,对么?
假如失败,叶从蔚可能就要过上归隐躲避的生活了。
不过估计躲不了多久就会被寻着,难逃一死。
她攥紧了手心,万分害怕因为自己的重生,给齐宿的顺遂之路带来变数。
正心头杂乱,马车停了下来。
常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请夫人下车。”
思绪和司竹连忙帮把手,半架着叶从蔚从车上下来,钻进旁边那辆马车。
这是个僻静角落,基本没人看见。
王府的马车率先驱使离开,顺着道路回到豫亲王府去。
而叶从蔚上来的这辆,外形朴素不少,里面倒是宽敞。
不仅有医婆候着,还设了炭盆以及瓜果茶水,非常周到。
医婆第一时间给叶从蔚检查脚伤,经过御医敷药,她看过一遍确定没有问题。
叶从蔚一颗心一直落不到实处,问思绪道:“司梅她们呢?”
“王妃放心,已经在城外等候了。”思绪回道。
不多时,马车吱吱悠悠出了城门口,叶从蔚忍不住掀起一小角窗帘,回望京城的方向。
她早已看不见皇宫,也不知此去要多久才能回来,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吧?
叶从蔚又想起自己的祖母与父亲
嫡母,国丧他们也是要入宫的,不知会不会被卷入腥风血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