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感受到有人不顾它们的反抗跳上背时,它们便会疯狂地奔跑,变换各种姿势,甚至试图扬起前蹄将背上的人甩落。
若想驯服这些马匹,唯一的办法就是紧紧握住缰绳,尝试掌控它们,而不是被它们所控制。
那匹马仿佛是在狂喜中奔跑着,在场中来回疾驰,其动作之剧烈,让人不禁为柳云曦感到担忧。
然而,尽管她身形纤弱,却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每一次看似即将从马背上摔落的瞬间,她都能奇迹般地稳住身形。
那道瘦弱身影紧紧贴在马背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坚韧。
突然间,那马再次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与地面形成了垂直角度。
然而柳云曦却依旧镇定自若,她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在迫使马匹放下前蹄后,还用鞭子抽打它,激起了它更强烈的反抗。
这样高强度的奔跑、嘶鸣、以及试图将背上的人甩落的动作,对马匹来说是极大的消耗。
不过几轮下来,那匹马便已经显出了疲惫之态,其动作的激烈程度远不及之前。
在这片广阔的马场上,临川县主的骑术的确令人惊叹不已。戚太妃,一位曾经的青春佳人,自然也对骑术有所涉猎。
她此刻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许,除了与太后巧妙地交锋之外,内心深处确实对这个女子的坚韧与毅力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在这样的场合,最能显现一个人的品格。她如此不屈不挠,可见确实是个出色的女子。”
即便是太后,在这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也无法置若罔闻,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笑了笑:
“确实如此。没想到她在马术上也有如此造诣,这真是让哀家感到十分意外。”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匹野性难驯的马被她降服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胜利的悬念已不再存在。
凤麟郡主将这些赞誉之词听在耳中,心中却是咬牙切齿。
她布下这个局,本是为了让柳云曦吃尽苦头,或是名声扫地。
哪知,这些溢美之词反而让她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凤麟郡主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怨恨,她暗自在心底祈祷:
“跌下来吧,跌下来吧。”
然而,她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柳云曦紧紧地抓住马背,任凭那匹马如何挣扎,都无法将她甩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儿的体力逐渐不支,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皇上微微挺直了身躯,不由自主地朝褚祺瑞的方向瞥了一眼。
见到褚祺瑞满脸的欣赏之情,皇上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看来,自己之前的决定太过武断。
一心想要操控褚祺瑞的婚事,又过于重视太后的意见。如今看来,褚祺瑞对柳云曦的喜爱已深入骨髓,若真让这段姻缘落空,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皇上还在沉思之中,戚太妃便笑着插话道:“临川县主眼看着就要驯服这匹马了。”
场中的马儿最后的一点挣扎力也消失了,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原地,大口喘息着,显然已经筋疲力尽。
柳云曦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而优雅,她行了一个男子的拱手礼,说道:“臣女幸不辱命。”
她身着骑装,并没有行传统的福礼,而是像男子一样拱手。
在她拱手的一刹那,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掌心中的擦伤。